之後,顧染便挂了電話,她相信司徒弘肯定會請她給自己的孫子治病,隻是這時間上,顧染就不太敢保證了。
從剛才的對話中,顧染确定那火靈蕨此時并不在司徒弘的身邊,想到這,她微微蹙眉,随後走出了房間,去找傅司爵了。
傅司爵正在書房忙着什麼,聽到腳步聲便擡起了頭,看到門口的顧染,直接放下手裡的文件站了起來。
“染染,怎麼了?”
顧染走進書房,直接開口。
“那個司徒弘,你這邊有查到什麼嗎?”
一聽這事,傅司爵搖了搖頭道。
“時間太緊,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可能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顧染聽了,也知道急不得,隻能點頭道。
“行,你這邊有消息了就通知我。”
傅司爵看顧染的眉眼間始終有着淡淡的憂思,便問道。
“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懷疑火靈蕨并不在司徒弘的身邊,隻是他可能知道火靈蕨的下落,我想如果能從他這邊查到什麼,說不定能更快的拿到火靈蕨。”
聽到顧染這話,傅司爵伸手拂過顧染的眉心,說道。
“就為這事?别這麼着急,我現在的身體恢複的挺好的,别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司爵知道這段時間小丫頭表面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實際上心裡一直在擔心他體内的毒。
顧染順勢靠在傅司爵的懷裡,眼眸深沉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有着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顧染知道傅司爵這麼說是不想讓自己有太大的壓力,可顧染心裡隻想讓這個男人健健康康的陪在他的身邊。
一日不幫傅司爵清除體内的毒素,那殘留的餘毒就像顆定時炸彈。
雖然顧染有九成把握确保那一點點的餘毒不會影響到傅司爵的日常生活,可醫學本就沒有絕對,而顧染要的是絕對的安全。
隻是在對上傅司爵擔憂心疼的眼眸時,顧染沒有說出心裡的憂慮,隻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就是覺得能盡快拿到那些藥材還是快一點的好,這樣我也不用隔三差五的給你針灸控制體内毒素。”
“好,我這邊會讓他們動作快一點,染染,我相信我們能一直相守下去的。”
說着,傅司爵親了下顧染的唇角,溫柔缱绻,又不帶一點欲念,隻是情到濃處,情之所動。
兩人這麼一膩歪,就到了兩人去赴約的時間了。
依舊是傅司爵開車,兩人踏着夜色離開了岚苑。
和白天的甯靜不一樣,深夜的帝都更顯熱鬧,似乎整座城市被青春和不羁籠罩。
路上,都是想要放松和宣洩的年輕人,尤其是車子越靠近這裡的一條酒吧街的時候,兩邊都是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
他們褪去了白裡日束縛自由的職業裝,穿着他們引以為豪的戰衣,宣洩着一天的壓抑和憋屈,放縱着心底的自由和熱情。
顧染坐在車裡,情緒似乎也被感染到了。
顧染有着十八歲的皮囊,可内裡卻藏着一顆成熟滄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