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和秦家都有姻親關系,秦大先生的大女兒是财務廳那位的二兒媳,警務廳瞿廳長的小女兒上個月剛和秦三先生的大兒子訂婚。”
“這秦家可以啊,聯姻的對象可都來頭不小,不過現在秦大先生和秦三先生鬧得正熱鬧,這兩位關系看着還行嗎?居然能有說有笑的一起進去。”
“嗨,誰還不會裝裝樣子呢,而且他們兩位走的是不同的仕途,彼此之間沒什麼競争關系,還是能維持表面和平的。”
蘭諾小聲給顧染科普着秦家的各種關系,顧染聽得隻覺得一團亂麻。
隻是一個家族而已,裡面的勾心鬥角都能寫出一部百集連續劇了。
顧染心裡輕嗤一聲,看着遠處歌舞升平的場面,再想到秦家内部的現狀,都能想象秦家的未來了。
顧染跟着蘭諾來到了酒店門口,看着門口一張張相似的臉龐,她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基因的強大。
“這秦老爺子挺厲害的。”
聽顧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在看到大堂裡招待賓客的秦家人,蘭諾跟着淡淡一笑,說道。
“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師兄,人生來是自私的,貪婪是人的本性,聽說秦家隻有家主一脈才能留在帝都,其他的都必須去各個分公司所在城市生活。而且外人所承認的秦家,也隻有家主這一脈,你知道這一層身份,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便利嗎?”
顧染活了兩世,遠比蘭諾更能看清人性,尤其蘭諾還是個整天泡在研究室的實驗狗。
說着,顧染看到那些賓客手裡都拿着伴手禮,然後她又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蘭諾,好奇問了句。
“師兄,你就這麼空手來的。”
蘭諾立刻搖了搖頭,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你師兄是那種不懂禮數的人嗎?”
說着,蘭諾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差不多七八厘米見方的錦盒,在顧染的面前晃了晃。
顧染看着這錦盒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便問了句。
“準備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去年你在谷裡提煉香精時的殘次品,師兄可是一直存着呢。”
顧染一聽,整個一個大大的問号,所以,她的這個師兄是真的一毛不拔啊。
不對啊,她記得那批香精被她處理了的。
“師兄,那些我不是處理了嗎?”
“這還的謝謝老三了,他給你又留了下來,然後我們師兄弟三人平分了一下。”
顧染發現自己好像重新認識了自己的三位師兄,難怪每次在谷裡煉制丹藥或是提煉精油的時候,三位師兄掙着給她收拾藥房,敢情收拾是假,拿那些殘次品才是真。
蘭諾似乎猜到了顧染想要說什麼,笑了笑說道。
“也就你不把這些東西當寶貝,之前大師兄還嘗試過學着提煉精油,可最後提煉出來的精油濃度和藥性還不如你的這些殘次品。你還記得有段時間師兄直接消失了半年嗎?那是被你的天賦給打擊的徹底失去了學醫的動力,你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給了我們多少的打擊。”
蘭諾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小師妹提煉藥性制作藥劑的時候,自尊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要知道當時的他已經在藥劑學專業學了快三年了,可制作出來的藥劑濃度居然不及自學兩個月的顧染,他一度被打擊的快要得自閉症。
最後還是師父開導了他,不過現在想想,師父那時哪是開導啊,隻是讓他認清了現實。
蘭諾至今還記得師父當時和他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