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煩。”
邵千煜煩躁的輕吼一聲,咕噜咕噜一口把一大杯黑咖啡全喝掉了,看的左彥辰隻覺得口腔苦澀。
另一邊,蘭諾和顧染離開後也沒着急離開,因為顧染答應回去時要給傅司爵打電話,這不,此時的她正在蘭諾的車裡等着傅司爵。
“師妹,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切,師兄,說什麼呢,那位邵三少隻是傅司爵的朋友,和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我們要對付的是葛倩倩一家,他隻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而已,也不想想葛氏醫藥這些年利用你研究的藥劑賺了多少錢?”
顧染從沒在意過邵千煜的想法,她本以為邵千煜會是個聰明人,可現在看來,也是利益至上的人,這種人,要不是看在傅司爵的面上,剛才她都懶得搭理。
蘭諾知道自家師妹維護自己,心裡一陣溫暖,他們這幾個師兄妹,都是師父收留孩子,各自有着不同的悲慘,都是孤獨缺愛的人。
蘭諾很渴望被關心,這也導緻當年他就這麼被葛倩倩的虛假給欺騙了。
如今聽到顧染這麼維護自己,他冰冷的心又漸漸融化,終究這個小師妹和别人是不一樣的。
“師妹,你這樣,師兄感動的都要哭了。”
“别,眼淚還是省着點,師兄要是真的感謝我,那就努力為公司多掙錢啊,你知道的,你師妹我很缺錢,很缺很缺。”
噗嗤……
剛有些感動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顧染這财迷屬性給逗樂了,蘭諾故作矯情的吸了吸鼻子,說道。
“行,師兄現在的那個項目應該快有結果了,大不了到時候分成比例多讓你半成。”
顧染一聽,立馬投來嫌棄的眼神。
“才半成,我還以為至少也得多分我一兩成啊。”
“顧小丫頭,我研究所不需要錢的嗎?你這顧扒皮能不能再小氣點。”
“哼,所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前師兄還說你以後賺的錢都是我的呢,現在和我分的這麼清楚,還是師父好。”
蘭諾聽到這話,再想到師父那老頭兒前兩年忽然說要給自己立的遺囑,那份遺囑内容他們師兄妹幾個都是知道的。
想到裡面的内容,蘭諾搖了搖頭道。
“那要不師兄也立封遺囑,等我死後我所有的資産全都小師妹繼承?”
“呸,瞎說什麼呢,什麼遺囑,沒活夠八十别給我想這些,老頭兒那也是一時腦抽,那份遺囑都被我撕了。”
顧染此時的表情格外嚴肅,她沒多少在意的人,但師父,還有?s?幾個師兄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雖說作為醫者,顧染早就看淡生死,但這種事落在自己身上,終究做不到灑脫,更何況自己這個二師兄才三十,大好年華,居然想立遺囑,瘋了吧。
聽到師妹這話,蘭諾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師兄妹之間,很多事不用說出來,心裡就明白。
這時,遠處一道燈光閃過,兩人都望向了車外。
“咦,怎麼從那邊過來?”
顧染看着車子駛來的方向,居然是國賓酒店的後面。
一旁的蘭諾見此,嘴角微勾,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你家這位盯你可是盯的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