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眉頭蹙了蹙,賀家現在是賀老爺子掌權,但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是賀家這位大少爺在處理家族事務,帝都世家圈的人都知道這位賀大少爺是賀家下一任家主。
這種跳過老子直接兒子接管家族的事情在這些豪門世家也不少見,所以這也導緻這些世家血緣親情很單薄,畢竟下一個和自己競争家族權利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或是老子。
“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顧染沒在猶豫,直接開口詢問。
“我這邊還在查,不過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行,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在另一間書房,傅司爵此時也在打電話。
今晚的宴會是阿東開車送兩人過去的,單佐從下午就一直沒有出現。
“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爺,這次賀家那幾個人是逃不掉了,過去檢查的人回傳過來的消息是整個物流園有好幾個倉庫的貨都有問題。”
“行,你繼續在那邊盯着,看看賀家會派誰過來交涉。”
傅司爵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副國際象棋,他手執黑棋,運籌帷幄,俨然一副掌控全局的氣勢。
“嗯,物流園那邊我安排了人跟着,爺,另外我們的人也查到了賀家安插的那些奸細,需要一并清理嗎?”
“你把名單匿名發給秦家就行,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單佐一聽,便明白傅司爵的想法了。
“爺,你這是要借刀殺人?”
“說的太難聽了,我這叫送佛送上西,今晚訂親宴取消,秦家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你說我們把這份名單送過去,秦家會怎麼處理。”
“可這樣不是幫了秦家背後的那個人嗎?”
單佐有些不明白傅司爵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别忘了,那個人太謹慎了,現在我們手裡掌握的這些還不足以将他一下子推翻,那如果這個時候,三方中有一方出了事,而他原本是勝率最低的那個,看到這麼好的機會,他會怎樣?”
“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到還不至于,坐到他那個位置的人,不會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但肯定會有些得意,而我們要的就是他得意。人在放松的情況下,才有機會露出馬腳,我們也隻需要他那一點點的馬腳就行,然後便可以順藤摸瓜。”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把名單整理出來,隻是這樣,這帝都城怕是徹底要亂套了。”
單佐有些感慨。
但電話這頭的傅司爵卻毫不在意,隻冷哼一聲道。
“這帝都城難道安甯過嗎?以前隻是維持表面的平靜罷了,這一次,我們不過是把所有的事拿到了明面上。那些個蛀蟲,放任了這麼久,也該清理清理了,不然,怕是會出更大的事。”
兩邊挂了電話,傅司爵沒有離開書房。
這一夜,整個帝都城注定不會平靜,隻是一兩個小時,賀家和秦家婚宴取消的事便傳的滿城風雲。
兩間書房,也是異常的安靜,好像彼此都有默契,顧染和傅司爵各自待在自己的書房,也沒有要早睡的打算。
顧染想着答應明澤的事情,便拿着五線譜紙繼續她的創作,手機放在一旁,時不時的會跳出一兩條消息。
随着一個個音符落在五線譜上,顧染也會随意的跟着哼着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