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好久不見,沒想到當年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子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也算是顧老弟的福氣了。”
随着說話聲的想起,搖椅停下,男人拿着蒲扇指了指涼亭裡的兩個石凳,說了句。
“坐吧,這臭小子能把你帶來我這裡,可見他是認定了你,真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還真走到了一起。”
明明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可說起這話,怎麼有種經曆了滄海桑田的感覺,要是隻聽聲音,還以為是一個垂暮老者的諄諄教誨。
傅司爵牽着顧染的手,走入涼亭,在石凳上坐下。
旁邊的銅壺裡,煮沸的水翻滾着。
傅司爵也不說話,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盒茶葉,又将旁邊的紫砂壺壺蓋打開,安靜的泡起了茶。
顧染對眼前這位很是好奇,她隻聽傅司爵提到過幾次,隻是到姓霍。
傅司爵雖然說過他們見過,可當時的顧染年幼,根本記不得這個人。
男人看到傅司爵那不要錢的抓了一大把茶葉放到紫砂壺裡,立馬從搖椅上站起,來到了石凳旁坐下,然後揮起手裡的蒲扇在傅司爵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臭小子,這茶是這樣泡的嗎?你怎麼不把這紫砂壺用茶葉給填滿啊。”
“師父,師兄說他上個月給你送了兩斤這樣的茶葉,至于這麼小氣嗎?”
傅司爵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還搭在他頭上的蒲扇。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利澤那小子還記得我,怕是我這裡的茶葉早就要斷貨了,你說你回來多久了,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還記得在這帝都城有個師父嗎?”
男人看似責備,但眼底卻是慈祥和善。
傅司爵也知道自己這一點做的不是很好,也沒辯解,隻說道。
“我的錯,以後我有空就來看你老人家,行了吧。”
“什麼老人家,你師父我還在壯年,手打一頭老虎根本不在話下。”
男人說着,還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似乎在展示自己的肌肉。
可下一秒,就見男人眉頭一皺,然後,就見他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嘴裡發出‘哎呦’一聲。
傅司爵正在泡茶的手頓了頓,随即看向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欠揍的戲谑表情。
“行了,一大把年紀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還在這逞強。”
男人這次沒反駁,隻是很郁悶的罵了句。
“臭小子,還不過來給我揉揉。”
傅司爵聽此,無奈的放下銅壺,走到男人身後,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揉着他的腰。
“醫生都說了,你這腰傷的很嚴重,雖然手術成功了,可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你還逞能。”
“行了行了,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啰嗦,就不怕人家小丫頭嫌棄,本來就長人家一大把年紀,小心人家丫頭嫌你煩。”
傅司爵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為我好,能不能别當着顧染的面說這些。
顧染坐在一旁,直接接過了傅司爵的工作,安靜的泡着茶,手法看上去比傅司爵還要娴熟。
男人見此,眸光一亮,現在的小年輕,能沉下心來專研茶道的可不多了。
“丫頭,你這茶道是跟誰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