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學了幾年中醫。”
“谷教授,你看,你這問題問的就不對了,難道學的時間久,就是個好醫生嗎?資曆固然重要,但咱們不得承認這世上有一種天才,他們可能隻需要短短幾年,就擁有别人幾十年都掌握不了的學識。”
元钊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忍不住嘴角抽抽,這丫頭,這是在凡爾賽嗎?
再看谷邦國,好像是真的聽了進去,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辦公室裡再次陷入一片安靜,茶香四溢,煙霧袅袅,一片祥和。
忽的,谷邦國啪的一聲,猛拍大腿,然後像是在和元钊他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我狹隘了啊,哎,狹隘了啊……”
元钊和顧染見此,兩人對視一眼,并沒有開口。
谷邦國看向顧染,眼底透着一絲精光。
“顧染同學,受教了,隻是你剛才說的收徒一事,我還是持保留意見,醫學是一門非常嚴謹的學科,事關生死大事,還望諒解。”
這一次,谷邦國已經把顧染放在了和他同等地位在對話了。
顧染見此,也收斂鋒芒,語氣和善的說道。
“那是自然,收徒這事本就不是小事,我還需要繼續觀察一下,也許這些學生對帝都大學來說都是天之驕子,但不一定能達到我的收徒标準。”
這番話直接讓谷邦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可不是這個意思,此時的他,一張臉像是吃了翔一樣難看,想要說些什麼,可又感覺自己和這小丫頭說不通。
其實顧染也是有逗弄的意思,剛才氣氛太過凝重,她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不過好像自己不是調節氣氛的能手,現在這氣氛,好像比剛才更嚴肅了。
顧染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了聲,說道。
“谷教授,我重新介紹一下,顧染,藥廬會長錢伯琛是我的師兄。”
嗯,這麼解釋應該沒問題,雖然不是一個師父,但要往上追溯,兩人算是師從同一個祖師爺。
這個身份也是當初顧染決定在帝都大學這邊挑選好苗子的時候和老頭兒還有錢伯琛商量過的。
可能普通人不知道藥廬是什麼地方,但以谷邦國的身份,應該是知道藥廬在中醫界的地位的。
這不,顧染這麼一介紹,谷邦國蹭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就連一旁的元钊也有些詫異。
元钊對顧染的了解也都是從自己的老師那邊獲得,隻知道顧染是國際醫學聯盟的榮譽會長,是那個神秘的DR。G,也知道顧染的中醫造詣不比西醫方面的差。
但元钊并不知道顧染和藥廬還有些關系。
藥廬是什麼地方啊,如果說醫學聯盟是西醫們朝拜的聖地,那藥廬便是所有中醫們向往進入的地方,哪怕在裡面當個小藥童,都是一件值得光宗耀祖的事。
“錢會長,錢老,這,你,你是他的師妹……怎麼可能?”
谷邦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顯然這個消息有些驚人。
顧染從谷邦國的态度中也大概了解到了錢伯琛在中醫界的地位。
如果她的信息無誤的話,錢伯琛好像比谷邦國要小上三四歲,可谷邦國卻是以‘錢老’這樣的尊稱稱呼錢伯琛的。
谷邦國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顧染,就像從她臉上看看她是不是在說謊。
可顧染的臉上始終帶着一抹清風拂面的淺笑,眼底透着自信的光芒。
谷邦國忽然就冷靜了下來,緩緩坐下,又是許久的安靜,最後就聽谷邦國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