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染染這麼久,都沒見她發過脾氣,這次看來是真的被氣惱了。”
季弘雙眼圓瞪,像看怪物似得看向身旁的傅司爵。
傅司爵感覺到身旁投來詫異的眼神,還側身回了一個得體的微笑,來了句。
“大師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染染就是個低調又善良的小丫頭。”
季弘也不知整的,反正就是很違心的點了點頭。
而坐在傅司爵後面的單佐在聽到自家爺說的話,他很想問問他家爺。
所以年前那幾個月住在檀宮差點把檀宮的屋頂給掀了的顧小姐都是幻覺。
還有,之前審問叛徒張澤時,顧小姐用的那些手段,可是和低調善良一點都不沾邊,所以他們家爺是怎麼昧着良心說出這些話的呢。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今天顧染的棋路攻勢強烈,她的計劃是在四十分鐘内結束這無聊的遊戲。
而此時和顧染對弈的三人,也意識到顧染的厲害。
其中以胡曼曼的感覺最為強烈,她是在場唯一一個還在業餘賽道玩的人,就她的段位,在顧染面前可能就是博士生和小學生之間的差距。
胡曼曼一開始還能輕松應對,甚至還吃到了一些棋子。
可在十五分鐘後,胡曼曼越下越心驚,越下心态越奔潰。
胡曼曼這才意識到從一開始顧染就在給她設陷阱,讓她不知不覺就跟着顧染的棋路走動,到現在,她已經沒什麼勝算,隻能苦苦掙紮。
想到自己和顧染的賭注,胡曼曼不甘心,她握着的白子遲遲不敢落下,看着面前的棋盤,她感覺不管落在哪裡,好像都是陷阱。
胡曼曼開始懷疑,比賽中,心裡一旦有了懷疑,那這盤棋也意味着到了盡頭。
等顧染和另外兩人落完子又回到胡曼曼這邊的時候,看到她手裡的白子還沒落下,她隻看了看手表,便輕聲說了句。
“你已經輸了,說實話,我沒想到你這麼快會輸,這還不到半小時。”
胡曼曼這麼快輸的确讓顧染有些意外,不過在看到胡曼曼攆着白子的手在發抖,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棋盤上明明還有三處可落子,可你連落子的勇氣都沒有,你覺得就以你這樣的心态,能代表我們國家去參加交流賽嗎?”
說完,顧染頭也不回的離開,重新來到了吳宏的對面。
此時吳宏的心其實也不太穩,從一開始的自信滿滿,到後來的嚴肅對待,如今已經變成苦苦掙紮。
作為國家隊的選手,吳宏不想自己輸的太慘。
吳宏也明白了之前他們說要挑戰顧染的時候,顧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還有陳老和張慶偉老師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吳宏環顧整個棋局,終于落下一子,随即,一顆黑子也在棋盤上落下。
兩者之間落子的速度,已經預示着這場對弈的輸赢。
一旦開始計較輸赢,那心就開始亂了。
在場三人中,就數周定浩的心态最為平穩。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小瞧顧染,始終以一個平等的态度對待顧染,同時也抱着隻是相互切磋的心态對待這場比賽。
不過在和顧染真正對弈後,周定浩的心裡還是有些許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