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柔被邵千煜的這句話給逗笑了,也驅散了她心裡的緊張。
随後,兩人分别洗漱,不過在邵千煜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躺下的賀婉柔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邵千煜見此,原本想要靠近些的身體也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隻是伸手去握住了賀婉柔的手,輕聲說了句。
“睡吧,晚安。”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漆黑的房間,窗外一道柔軟的月光灑入,借着這月光,賀婉柔依稀能看到邵千煜的側臉。
看到男人真的什麼都沒做,賀婉柔的臉上多了一抹淺笑,至少在這場即将開始的婚姻中,這個男人做到了對自己的尊重。
一夜無夢,因為顧染昨天和陳木國約好了今天要去給柳南治病,今天顧染也是起了個大早。
八點半,簡單吃完早餐的兩人便離開了度假村。
抵達帝都第一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好在路上提前和陳木國打過招呼。
柳南最近一直在醫院,專家組已經制定了好幾個方案,可因為手術都會有風險,而且還是對腦子動刀,所以柳南這邊遲遲沒有定下手術方案。
柳南是陳木國的兒徒,五歲啟蒙,八歲正式拜陳木國為師,今年二十八歲,二十年的圍棋生涯,獲獎無數。
外界都說柳南是為圍棋而生,少年天才,可世事無常,在他登頂圍棋最高地位的時候,一場車禍,差點讓柳南葬送性命。
雖然柳南活了下來,可腦中的血塊始終是一個隐患,因為壓迫神經,伴有輕微眩暈,導緻他根本無法參加比賽。
這段時間,柳南的家人包括陳木國還有陳木國的那些徒弟都幫着這個小師弟到處求醫,可所有的專家醫生看到病例後,都不敢保證手術百分百成功。
醫生建議是采取保守治療,用藥物看看能不能讓血塊變小,可這樣的結果就是血塊沒消失前,柳南都不适合參加比賽。
對于一個将圍棋視為生活一部分的柳南來說,如果不能繼續從事他最熱愛的圍棋事業,那就等于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可柳南的家人又不願意接受手術的風險,柳家幾代單傳,他們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不想冒任何的風險。
今天陳木國邀請顧染來給柳南治療,事先已經和柳家人說過了。
柳家人一聽是陳老親自邀請的神醫,當然都非常的期待。
隻是當顧染出現在柳南的病房門口的時候,柳家人看到顧染那稚嫩年輕的臉蛋時,都有些懷疑。
柳夫人在看到顧染的時候,根本就沒把顧染和神醫聯系到一起,還以為小丫頭是那神醫的助手之類。
還是陳木國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
“丫頭,你總算來了,快進來,小南在裡面等着呢。”
傅司爵今早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把顧染送到醫院後便先離開了,一會兒他會安排阿東過來接顧染。
此時顧染是一個人出現在病房門口,随着陳木國的邀請,顧染走進了病房。
柳家人看到陳木國熱情的把顧染請了進來,這才把顧染和神醫聯系到了一起,隻是他們的臉上,表情都是一緻的震驚。
柳夫人看到陳木國已經帶着顧染進入裡間的病房,急忙也跟了過去,其他的柳家人還有柳南的幾個師兄也疾步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柳南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眼中無光。
想想也是,前路渺茫,整日纏綿病榻,眼底如果還有光,那得多沒心沒肺。
看到師父帶這個陌生女孩進來,柳南的臉上,勉強的露出一抹淺笑,随後撐着床想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