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有這個自信,隻要對方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能和閻王搶時間。
傅司爵也沒再說什麼,牽着顧染的手便往手術室門口走去。
快要靠近的時候,左家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傅爺,這位姑娘是誰,彥辰還在裡面搶救,你是要讓這麼個小姑娘進去嗎?”
開口的是左彥辰的二叔左承東,也是左家的激進派,一直想要脫離傅家的主導人。
左承東其實認出了顧染的身份,畢竟環宇國際舉辦的那場晚宴上,左家人悉數到場,而且作為傅家的附屬家族,他們比帝都那些世家更早知道傅司爵有個心愛的女人。
隻是現在左承東明顯是想鬧事,他知道顧染DR。G的身份,現在站出來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傅司爵頓時臉色一沉,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身上氣勢全開。
左承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眼底閃過一抹驚愕。
“左承東,你們是什麼心思我很清楚,這些年看在左彥辰的面上,我沒動你們,你們現在最好祈禱左彥辰能沒事,否則,别怪我讓整個左家為左彥辰陪葬。”
傅司爵沒想到左家人會算計至此,人命關天的時候,左家人居然可以犧牲掉左彥辰的性命。
傅司爵說完,直接一個眼神,旁邊的單佐和阿東上前一步,直接将左承東給拉走了。
随後,傅司爵将顧染送到了手術室門口,說了句。
“寶寶,彥辰是我兄弟。”
顧染聽了這句話,心裡就有數了,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随後,顧染便走進了手術室。
過道上,還有左承東被拖走時憤怒的嘶吼聲,左家人也都在小聲議論,隻有左彥辰的母親在那默默吊着眼淚。
放眼整個左家,恐怕也隻有左彥辰的母親真心擔心自己的兒子,至于左彥辰的父親,這些年被左家人洗腦的也都麻木了,基本上做老爺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根本沒有反駁的膽子。
傅司爵這時候走了過來,左家這群人頓時鴉雀無聲。
傅司爵看着人群中那個頭發花白,年紀和傅老爺子差不多大的老頭兒,态度也沒了以前的親和,而是氣場全開,一身世家當家人的上位者氣息。
“左老爺子,左家百年前不過是傅家的家奴,要不是我祖上念及左家那些年忠心耿耿,做事還算矜矜業業,給了左家一個附屬家族的機遇,左家豈能由今日輝煌。可惜我祖上不知道這人心的貪婪,這麼多年的扶持和幫助,最後養出來的是一頭白眼狼。”
傅司爵這話,可謂是當衆扇臉了,尤其還是對着一個八十來歲的的老人家說這些話。
要知道這些年左家因為背靠隐世家族,在帝都城也是橫着走,就是那些個頂級世家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
可此時面對傅司爵,左老爺子哪怕心裡再有不滿,卻是半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傅司爵說完這番話,擡頭掃視一圈,目光落在每一個左家人身上。
但凡和傅司爵眼神對上的左家人,都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他們根本不敢和傅司爵對視。
“我傅家從不阻攔任何一個想到獨立出去的家族,但既然想要獨立,那就得走的幹幹淨淨,而不是打着獨立的口号,心裡還想着借傅家的勢。人太貪心最後隻會一無所有,我傅家之前能給你們想要的一切,那也有能力拿回當初給你們的這些。”
說完,傅司爵轉身,走到了手術室門口,望着手術室門上那盞亮着的燈,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左家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上前去觸黴頭。
左老爺子把手裡的拐杖捏的死緊,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顯示着他此刻有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