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家主夫人下毒,這在家族中絕對是非常嚴重的事情,肯定是要從嚴徹查的。
顧染和陳雪對視一眼,徑直往二樓走,隻是在她們快要抵達樓梯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聽語氣明顯帶着不善。
“你真的是毒醫,你怎麼确定赫連夫人是中了毒,我們這些年給她做了各種檢查,血檢也是一項不落,根本沒發現她有中毒的迹象。”
顧染聽到質問聲,停下腳步,轉過身,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昨天一直跟在那個穆老的身邊。
男人眼底帶着敵意,顧染都搞不懂,他們都是來救人的,初衷是一樣的,怎麼他們就這麼敵視自己呢,是她挖了他們的祖墳還是絕了他們的子孫啊。
顧染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陳雪譏诮的看向說話的男人,回了句。
“你們不行,不代表我們家小姐不行,不然人人都能去當毒醫了。哼,自己無能就去懷疑别人也無能,要點臉好吧。”
嗯,顧染很少見陳雪怼人,要是花妖在場,絕對能把對方說的自閉,隻是沒想到平日裡清冷寡淡的陳雪說話也這麼沖。
被陳雪罵回去的男人漲紅了臉,指着陳雪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那幾個還想上來争辯幾句的醫生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
中年男人來到顧染面前,畢恭畢敬的開口道。
“毒醫小姐,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們家主已經在樓上等着兩位了,請跟我來。”
顧染看了眼中年男人,看那些醫生對這人的态度,看來在這個赫連家應該是有些地位的。
兩人跟着男人上了樓,陳雪好奇的問了句。
“不知先生貴姓,如何稱呼。”
“陳小姐,在下免貴姓何,何遠,是赫連家的管家,陳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和這裡的人一樣,叫我何叔就行。昨天我替先生出去辦事了,所以兩位沒見過我,平時我幫着家主和少主管着這個宅子,兩位有任何的事都可以找我。”
何遠态度恭敬,神色誠懇,是個不錯的人,至少給顧染和陳雪的感覺不是那種精于算計的人,而且對她們也沒有任何的惡意。
何遠将兩人帶到赫連夫人的卧室門口便停下了腳。
“毒醫小姐,陳小姐,家主和夫人都在裡面,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随時叫我。”
顧染點了點頭,随即便推門進入了房間。
赫連家主正在給沉睡中的赫連夫人擦臉梳頭,看他溫柔細緻的動作,不僅讓顧染有些羨慕這樣的感情。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夫妻,可這位赫連家主能二十年如一日的照顧自己的妻子,可見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顧染不僅想起了自己和傅司爵,他們兩應該也會如眼前這兩人,一直恩愛的度過餘生吧。
赫連家主看到顧染進來,點了點頭說道。
“毒醫小姐,稍等片刻,我夫人愛美,容我給她梳洗一下。”
“赫連家主請随意,我這邊還需要做些準備。”
說着,顧染和陳雪走去了一旁的沙發休息區。
今天的治療非常重要,治療過程也很繁重,正式治療前,顧染需要把今天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
顧染将十幾個貼着不同标簽的小瓷瓶全都拿了出來,然後是針灸包,手術刀,還有一些一般人看不懂的東西。
随後,顧染又開始寫藥方,這次的藥方一共有五六種,寫完後她便交給了陳雪。
“去讓人按照藥方煎藥,劑量都在上面寫清楚了,前兩副藥上午就要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