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突然跑來了?”
“估計是赫連容嫣回去說了什麼,他們說想看看毒醫。”
“胡鬧,你就說毒醫正在給你母親治療,現在不方便見客。”
赫連少卿點了點頭,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湊到赫連家主耳邊說道。
“父親,何一在調查曾妙顔,這些年來梨園看望母親的訪客,她的次數最多。”
赫連家主眉頭微蹙,潛意識裡覺得不太可能,但這世上親近之人背後插刀的事情發生的也不少,他便點了點頭道。
“嗯,既然要排查,那就一個都不能漏掉,最多查清楚她沒問題到時候我們誠心道個歉。”
赫連少卿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花房,去應付赫連城一家了。
此時一樓客廳,赫連城一家坐在那裡,其中還有一位和曾妙慧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那邊是曾妙慧的妹妹,曾妙顔,也是赫連夫人的閨蜜。
隻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曾妙慧自從加入赫連家,就當着她的豪門太太,相夫教子,養出了一身傅太太的貴氣。
而曾妙顔這些年一直沒有嫁人,二十年前,從國外回來後自己創業,開了一家畫廊。
這些年,這個畫廊已經有了不少分店,在南方這一帶非常的知名,而曾妙顔自己也是南方這一片小有名氣的畫家,是一個非常有才情的溫婉女人。
曾妙顔保養的很好,雖然年近五十,可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臉上沒有一點皺紋,膚若凝脂,是那種溫柔的美人。
何管家給幾人上了茶後,便又去院子裡守着那幾個藥罐子。
赫連城見狀,叫住了何管家。
“何管家,怎麼這煎藥的事情都要你一個管家親自負責了啊,這梨園沒有别人了嗎?”
赫連城也就是随口一說,他和何管家一向不對付,所以每次逮到機會就會說上兩句。
何管家并不在意,這些年,他都習慣了,而且他一直都清楚他的身份和職責,他要效忠的隻有赫連家的家主和少主。
“二先生,我領着赫連家的工資,當然什麼事都需要做,這給家主夫人熬藥的事不是小事,下面的人粗手粗腳的,我也不放心。二先生還有别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去忙了。”
赫連城見自己的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效果,隻能擺了擺手讓何管家離開。
隻是在何管家走出大廳後,他幽幽的來了句。
“真是天生的賤命,也隻配當赫連家的下人。”
這話正巧被從樓上下來的赫連少卿聽到,赫連少卿臉色沉了下來,絲毫不給這個二叔面子,來了句。
“二叔,何叔是我們的家人,還請二叔以後謹言慎行,别什麼話都往外說。還有,現在不是古時候,人人平等,何叔他們憑能力幹事,比起那些拿錢不出力的可要好很多。”
赫連少卿這話可算是紮在了赫連城的心窩子上,這不就是在點名道姓的罵人嗎?
赫連城臉色有些難看,可卻不敢反駁,如今他們一家可還仰仗着他大哥一家生活。
這時,曾妙慧開口緩和了氣氛。
“少卿,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你母親了嗎?”
“二嬸,母親正在接受治療,今日怕是不方便見客。”
曾妙慧聽到此話,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得到丈夫的眼神示意,又說道。
“少卿,要是現在不方便我們就等會兒,我們也很久沒見你母親了,也很擔心她的身體。容嫣說你找來了什麼毒醫,還是個年輕小姑娘,不是二嬸多事,你确定那真的是毒醫嗎?可别被人騙了,要是那人不懂醫術,給你母親亂治,出了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