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點了點頭,抱着顧染走過去,小心輕柔的将顧染放到貴妃椅上,随後又把卧室的窗簾都打開。
溫暖的陽光從外面落入卧室,徐徐微風,也吹散了卧室裡的旖旎氣息。
顧染半躺着,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傅司爵。
“我昨晚帶回來的藥箱呢,裡面有赫連夫人的毛發組織。”
傅司爵知道顧染想做什麼,點了點頭道。
“我一會兒讓單佐送去珺楠的研究中心,那邊的速度比較快,兩三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顧染想了想,沒有反駁。
本來她是準備去蘭諾的研究室親自去做的,但以她現在的情況,還是算了。
然後,顧染從頭上扯了幾根頭發遞給了傅司爵。
“那麻煩你了。”
傅司爵接過那幾根頭發,又揉了揉顧染的腦袋,說道。
“我去給你拿吃的。”
之後,傅司爵便離開了卧室。
樓下,傅司爵把單佐叫來,然後把用兩個密封袋裝着的頭發遞給了他。
“送去珺楠那邊,加個急。”
單佐看了眼手裡的袋子,什麼都沒問,直接離開了後院。
傅司爵将午飯送到樓上,顧染安靜的吃着,傅司爵則拿着電腦在一旁辦公。
一下午,兩人就準備這樣度過了,沒辦法,昨晚玩的太瘋,導緻今天顧染徹底廢了,不想動,不想走。
傅司爵又自知理虧,隻能留在家裡陪着小丫頭,不然他怕晚上連卧室的門都進不來。
與此同時,婺城九淵島赫連主宅,發生了一件大事。
梨園一樓大廳,一個男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衣服破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隻眼睛腫的都快看不見了,嘴角是還沒幹涸的血迹。
仔細看,男人的一條胳膊無意識的垂在身側,完全動彈不了。
大廳最中間的黃花梨主位上,赫連懿眸光森冷的坐在那,眼底是睥睨一切的威嚴,居高臨下,看着地上的男人,就像是看一隻随時能捏死的蝼蟻。
赫連懿的身旁,何管家畢恭畢敬的站着,隻是落在地上男人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鄙夷和憤怒。
在赫連懿的右下方,赫連少卿也是目光冷沉的看着地上的男人,相比赫連懿的沉穩,男人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而在他的對面,穆老戰戰兢兢的站在那,明明身後就是椅子,可此刻的穆老根本不敢坐下。
穆老的身旁,是他的徒弟之一,隻是此刻的他一臉懵,似乎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牧,這個時候,你還不想說實話嗎?你真以為你能包庇你背後的那個人?既然我們設下了這個局,引你們進來,你就該明白你們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赫連懿終于開了口,聲音擲地有聲,明明不帶任何的情緒,但卻給人一種攝人心魂的寒意,讓人從骨子裡滲出絲絲森寒。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昨天顧染離開後,赫連懿就把照顧他夫人後續治療的事交給了穆老和他的兩個徒弟。
半小時前,正好到了赫連夫人下午喝藥的時間,許牧端着早就熬好的中藥來到了二樓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