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等你了,前院那邊都解決好了。”
紀煙晗開口問道。
“嗯,都是聽到染染回來想見見她,我給推了,左不過幾天後的認親宴都能見着。”
“就沒提别的事?”
紀煙晗才不信那些老東西隻是想見她的寶貝女兒呢。
赫連懿聽了,下意識的看了眼陪在顧染身邊的傅司爵,想要說些什麼,想了想又沒開口,隻回了句。
“其他的不重要,别讓無關緊要的事影響了咱們的心情,吃飯。”
說着,赫連懿去推紀煙晗的輪椅,紀煙晗見此,卻是直接點破。
“那幫老東西是想打我寶貝的主意吧,就那些歪瓜裂棗,還想肖想我的寶貝,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一幫家族裡的纨绔,隻知道花天酒地,就沒幾個拿得出手的。
“放心,他們不敢,而且咱們寶貝名花有主,我也不可能讓他們胡來。”
說到這,赫連懿看向傅司爵,恰好傅司爵也看過來,一老一少視線交彙,赫連懿對傅司爵來了句。
“三号的認親宴,我會公開你們的身份,不過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刁難,這事就需要你自己來解決。”
“叔叔放心,沒人能把染染從我身邊搶走,隻是涉及到染染的事,我向來沒個輕重。”
這話,也是暗示意味濃重,倒不是想要吓唬自己的未來嶽父,而是另一種試探。
赫連懿嘴角微勾,這個年輕人,很合他的胃口,男人嘛?在某些事上,必須要手段狠辣一些。
赫連懿挑了挑眉道。
“留口氣就行,當然,别主動惹事,落人話柄也不好。”
“叔叔提醒的是,我當然不會主動挑事,但我絕不怕事。”
赫連懿很是滿意。
其實今天他完全可以把傅司爵的身份說出來,隐世家族的人,誰不知道帝都傅家。
但赫連懿存了私心,一是想借傅司爵的手給家族這些成天不幹人事的長老一個教訓,二來,也是對傅司爵的一個考驗,想娶他赫連家唯一的大小姐,不拿出點真本事怎麼行。
赫連主宅一片祥和,晚上除了紀煙晗,其他人都喝了點酒,尤其是赫連懿,老婆身體越來越好,失散近二十年的小女兒終于找了回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高興。
這些年,赫連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則呢麼熬過來的。
妻子病重,女兒失蹤,一夕之間,他差點就要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多少個無人陪伴的夜,赫連懿獨自坐在書房裡。
既要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康複的妻子,要照顧她的情緒,還要擔憂那個不知在哪裡的女兒,在堅強的人,也有疲憊脆弱的時候。
可是那時的赫連懿隻能苦苦撐着,兩個兒子還年幼,家族還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人。
如果他倒下了,年幼的兒子無人保護,重病的妻子無人照顧,失蹤的女兒也沒有人會繼續尋找。
好在一切雨過天晴,他終于苦盡甘來。
今天的赫連懿,無疑是這二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