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輕歎一聲,轉身走進了屋子。
上到二樓,傅老爺子一個人坐在書房太師椅上發着呆,顯然老爺子也有心事。
聽到腳步聲,傅老爺子也沒轉身,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
“挨罵了吧!”
“還是您老聰明。”
老管家讪讪一笑,走過去将拐杖遞給了傅老爺子,說道。
“到午休時間了,我服你去卧室。”
“哎,說起來那孩子算是你一手帶大的,心裡難受不。”
傅老爺子這麼一說,明顯感覺到老管家腳步微頓,最後老管家搖了搖頭道。
“沒事,大先生說的沒錯,我沒有資格說那些話,是我僭越了。”
“你呀你,我說你什麼好,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可是早就把你當成自家人了。孩子糊塗,你也别和他一般見識,咱們該說的,該管的也都說了做了,最後結果如何,全憑他自己選擇。”
傅老爺子雖然這麼說,可老管家知道老爺子心裡也難受,誰願意看到父子相殘,可如今這情況,已然不是老爺子能管的了。
當年傅老爺子用手裡的股份換來了傅司爵對傅昀和傅昀臣兩兄弟的命,本以為這兩人會識時務,現在看來,人的貪念是永遠填不滿的。
“昀臣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傅老爺子想到那個二兒子,心裡又是一陣唏噓。
老管家搖了搖頭道。
“暫時沒有,家主那邊的人口風都很緊,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混進去。”
“哎,算了,人各有命,走吧,我累了。”
說罷,老管家扶着老爺子去了主卧。
陌園中餐廳裡,傅司爵還在和蘇豫琛他們一起用餐。
這次過來的除了蘇豫琛外,還有沈厚軍父子三人,左家來了左彥辰和他的一個堂弟左彥澤,還有陸家的一位少爺。
至于餘家,這次餘家除了餘老爺子,就來了餘二先生一家。
餐桌上,大家誰也沒提工作上的事,隻當是許久未見的老友們的聚會。
傅司爵難得的喝了點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傅司爵忽然放下了酒杯,看向衆人。
原本還挺熱鬧的一頓午宴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向了傅司爵,他們都很清楚這位家主應該有話要說。
“都放松一點,我就是想問問各位對星爵财團的未來發展有沒有什麼想法?”
在場幾人,除了左彥辰,其他人都在星爵财團下面的公司任職,這裡面最次的一個都是一個子公司的副總。
“家主是要有什麼新的安排了嗎?說起來明年正好是第二個五年計劃的結束時間,家主是要制定下一個五年計劃了嗎?”
開口的是沈厚軍,這些人裡,按照輩分,沈厚軍算是在場所有人的長輩,不過他在傅司爵面前可不敢以長輩身份自居。
沈厚軍這麼問,其實也是一種試探,他們都清楚家主忽然發出家主令,絕對不會是為了祭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