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洲還是有些底線的，沒有因為利益而喪失人性，至少這些是非觀還是有的。
可一旁的牧老爺子聽到這些話，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拿着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闆，聲音威嚴的呵斥道。
“牧寒洲，牧家能發展至今，靠的可不是你這種婦人之仁，商場之上，哪有非黑即白，哎，你還是太年輕了點，做事不夠果斷。”
牧老爺子露出失望之色，這也是他第一次對這個他看重的後背露出這樣的表情。
牧寒洲微怔，他深思片刻，心裡還是無法接受爺爺的觀點。
“爺爺，你教過我，做生意有時候需要用些手段和心計，但我一直以為你說的這些，至少是有底線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你們這樣，和吳先生又有什麼區别呢。”
“當然有區别，我們征集的實驗體都是自願的，研究室那邊會給對方一筆豐厚的報酬，而且這種情況也不是我們一家這樣做。”
這個牧寒洲當然知道，很多藥品剛研究出來都是需要進行臨床試驗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征集志願者。
不過這種很多都是同醫院合作，在使用新藥的時候，也會和對方溝通，并且給與一定的金錢報酬。
可牧家在對待那位顧小姐的事情上，和那個非法人體實驗室的做法沒什麼區别。
“那顧小姐呢，你們這是非法人體交易。”
說到這，牧寒洲感覺後背一陣寒意席卷，他沒想到自己生活長大的家族，居然暗地裡還有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想到綠海資本，牧寒洲想到之前查到的一些事，一下子全都串聯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你們不用查了，不出意外，對付牧家的的确不是那位傅先生，而是顧小姐本人。”
“什麼？”
“怎麼可能？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她有什麼能耐和牧家抗衡？”
後面這句話是牧老爺子說的，顯然他從沒把顧染放在眼裡，隻以為是一個稍有些能力，依附男人的女人罷了。
牧寒洲聽到自家爺爺這輕蔑的話，心裡暗自冷笑。
“爺爺，你覺得如果隻是一個普通女孩，能得到那位傅先生的青睐嗎？”
“男人嘛？不就是圖漂亮年輕的小姑娘，那位顧小姐長着那麼一張臉蛋，是個男人都會被迷得找不着北。”
“可就是這樣一個你以為隻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在回到南城短短數月，就把自己的二叔踢出集團管理層，讓她二叔一家家破人亡，夫妻兩全都進了裡面踩縫紉機。還有，那個顧氏集團從一個快要破産的公司幾個月内市值翻倍，如今更是将總部轉移到帝都。爺爺，你覺得如果那個顧小姐沒點能耐，能做到這些，更何況她還隻是個剛成年的小丫頭。至少我在她那麼大的時候，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此時，牧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輕敵了，隻因為對方是個漂亮的小丫頭，讓他有了固定思維，覺得對方不過是靠着臉蛋依附男人的人。
一旁的牧清遠剛才一直沒有開口，此時聽到自家兒子這番分析，他隻問了句。
“寒洲，你懷疑這事是那位顧小姐幹的，可有依據，那個顧氏集團最近發展勢頭是有些猛，那也不可能和牧氏抗衡。”
“爸，我也是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才會猜到這位顧小姐身上的。你們可能不知道顧小姐接手顧氏集團後都和那些公司有合作，我之前調查過，目前顧氏集團的幾個合作夥伴中，有唐韻時尚，星辰國際，另外一個就是綠海資本。”
“怎麼可能，綠海資本這種跨國公司怎麼可能和顧氏集團這種小公司合作。”
牧寒洲的二叔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牧寒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這事我剛知道的時候也的确很疑惑，但我查過，綠海資本的确和顧氏集團有合作，而且綠海資本直接拿出了一百億投資顧氏集團，現在也是顧氏集團的股東之一。”
說到這，牧寒洲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登錄一個浏覽器，在上面找了一會兒，随後找到了一則很久之前的新聞。
“爺爺，爸，小叔，你們看這個新聞，是幾個月前這位顧小姐參加一個時裝設計大賽時公開的信息，她是唐韻時尚的設計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