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弱衣:“……”
這是大晉皇帝今天第二次被他家的皇後氣笑了。
他成年之後,全面親政,養成了喜怒難辨的性子,臣下窺着他臉色行事,更别說後宮這群依附着他活着的女人了。
燕弱衣踏進了朝鳳宮的地界。
太監早已溜進去通報,因此逗着帽帽的般弱被她的宮女嬷嬷們合力馱出了屋子,迎接聖駕。
般弱之前也在後宮混過,她腦瓜子靈光,禮儀學得七七八八,大多數朝代其實大同小異,所以她行禮的姿勢挑不出錯,就是目光溜号得太明顯了,一點兒也不給燕弱衣留面子。
燕弱衣拖着她進去,“聽說皇後養了個胖得比較着急的小寵物?朕可要好好看看了。”
然後他看見那頭小白豬在他的衣服裡快活打滾,拱來拱去,頭上還頂了一件白色亵衣,眼珠子亮得驚人。
宮女看到這一幕差點要昏厥過去。
一人一豬小眼瞪大眼。
那龍鳳架子床是燕弱衣讓内官監專門打造的,沉香鷹木,金漆紅繡,用銀六千餘兩,耗費巨大,全後宮僅此兩張,就他的承恩殿跟皇後這裡有。當然這些介紹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一頭豬會爬上他的龍床。
“你解釋一下。”
燕弱衣環着胸,他身量高大,按般弱估計,這個猹個頭都一米九三了,而甄般弱才一米六,典型的老虎跟小貓咪的差距。
般弱仰臉看他,感覺脖子痛。
海拔不同,怎麼相愛!
“哦,陛下,妾給你正式介紹一下,它是帽帽。妾太沒用了,這些年沒給陛下生個一頭半崽的,心裡有愧,所以……”
“所以你讓一頭豬給我當兒子?”
宮女抖成篩糠,完了完了,陛下氣糊塗了,連自稱也不用了,陛下要暴走了!
“陛下放心,妾不會動用國庫的,妾有嫁妝,養得起。”她一本正經。
燕弱衣氣極反笑。
“跑到朕頭上撒尿,甄般弱,你真是長本事了!”他沒好氣道,“滾吧!”
般弱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不是說你!”
他長腿一邁,抓住她的腰,沖着宮人眉頭一揚,“還不滾?”
衆人連滾帶爬跑了,順帶關了門。
般弱走不脫,被狗皇帝胳膊一撞,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跟腿彎,扔她進架子床。
有了帽帽一身肥肉做緩沖,般弱摔得不疼,一骨碌爬了起來。
哦豁,狗皇帝當着她的面拆了腰間大帶。
冕服複雜,往日要幾個宮人侍奉着,他動手來,速度竟也不慢。
這個緊張時刻,般弱還走了個神,身為他的少年白月光,她算是第一個得到了狗皇帝身體的人,但倆人身高差比較離譜,不合拍,導緻雇主非常想談談柏拉圖式戀愛,不想履行夫妻義務。但狗皇帝不願意,非要壓着她來,因為這個雙方總是有點不歡而散。
雇主覺得狗皇帝不夠愛她,不然為什麼要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