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你那是什麼?你那見色忘義!”
他又被般弱堵了,這夫妻吵架玩得就是個氣勢!
她要她這股邪風死死壓倒狗皇帝的東風,讓他永遠都橫不起來!
還搞強制愛呢?
她分分鐘讓他心若死灰!
般弱發自内心,對小信鴿來了一通愛的表白。
“信哥兒就不一樣了,它比你溫柔,比你體貼,比你鐘情,我是它的唯一,信哥兒從不欺負我,下雨天哄我入眠,了喊我披衣,我們從詩詞歌賦一起聊到人生大事,在渾濁的人間,我們互相取暖,互相安慰,互相理解。我愛它,它亦愛我。”
女人漆黑漂亮的眼睛望着他。
“所以,燕弱衣,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要讓我們分離?”
她的呢喃輕不可聞。
“為什麼……你不死在你的京城裡?”
這樣一來,燕弱衣就是雇主心目中永遠的白月光了,少年頑劣卻一往情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玩什麼變裝戀愛,搞得一地雞毛。
青梅竹馬,不如天降。
新歡舊愛,也就圖個新鮮。
般弱心道,幸好她就饞男主們的身子,對他們的心沒啥興趣,不然誤會來誤會去,她準得被累死。
燕弱衣唇色慘淡,他手指扣着她的腰,用力收緊。
他嗓音嘶啞。
“你問我……為什麼要回來?”
是啊,他在明槍暗箭裡九死一生浴血奮戰,為的是什麼?
他為的是他的南塘姑娘!
他要風光娶她為後,他要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眼光沒有出錯!
可她呢?
她回報他的是什麼?她不願意跟他回宮,甚至撂出了再也不見的狠話!
她壓根一點兒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用盡了百般手段,以為終于能将她捂熱了,軟化了,恩愛之際那一聲“信哥兒”猶如當頭棒喝,又将他打入無底深淵!
“算了算了,這些都過去了,不重要,咱們還是談談今後的大事吧。”
般弱不想跟他追憶過去,從袖子裡掏出一疊折好的紙。
她露出了職業性的笑容。
“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那個小宮女!這兩年你故意讓我跟皇貴妃鬥,不就是想給她鋪路嗎?”
“這樣,我們好聚好散,勞煩你,在這邊畫個押,我有嫁妝養着,也不要你什麼了。你若是嫌我存在礙眼,我假死行不行?脫離甄家,遠離京城,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一絲一毫!”
她說得決絕,沒有半分留戀,好像他的付出隻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