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诤臉色一黑。
大源酒店被主辦方包場了,住的全是選手,龍诤沒辦法進去,就找了離她最近的小酒店,床是小小的那種,他一米九的高個兒睡得小心翼翼,連翻身也不敢,生怕一覺醒來床就塌了。
而且大少爺潔癖比較嚴重,小酒店清潔不到位,他在被子角發現一些黴點,不舒服了一晚上,皮膚也開始瘙癢起來。
他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住在逼仄的小酒店,還得天天被使喚,跟一群賣東西的阿姨阿叔打交道,連他仇家也心機地踩上一腳,她不心疼他也就算了,還對他挑鼻子豎眼的!
大少爺委屈到爆,嘴巴一癟,準備開哭。
咦,眼淚呢?
他擠了半天,沒擠出來,陷入了震驚與茫然當中。
龍诤摸了摸脖子後頭,不疼了,也不發燙了。
他易感期結束了?!
操!!!老子他媽的終于自由了!!!
龍诤内心狂喜。
那暢通腸胃的爽快勁兒,就像是炎炎夏日幹掉了一整箱子冰棍兒!
龍大少爺底氣十足直起腰。
長腿支開,龍诤居高臨下俯視般弱。
看看這個Omega,多麼的趾高氣揚啊,多麼的目中無人啊,她一定以為自己還在易感期,隻能痛哭流涕求她原諒吧!
呵,想得真美!
大少爺腦海裡回想起他這些日子來受苦受難的一幕幕,不為自己讨回點利息,他算個A嗎!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男生撥開塑料袋,用牙齒撕開包裝紙裹住的吸管,插入深紫色的透明杯子裡,攪動底下冰塊,相當體貼送到般弱的嘴邊。
般弱沒有多想,正要咬上,黑色吸管粗魯擦過她的嘴唇,火辣辣地疼。
“咕噜咕噜!”
大少爺喉結滾動,一口氣拼命吸到底。
“嗝。”
他滿足打了個嗝,嘴角瘋狂揚起,得意的表情不加掩飾。
男生将杯子倒着放,怼到般弱的面前,還特别嚣張晃了晃,一滴酸梅汁也沒流下來。
般弱:“……”
幼稚。
“還想喝嗎?喝西北風去吧你!”
大少爺哈哈大笑,揚眉吐氣翻身做人的感覺簡直爽歪歪啊!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兜,還好她的武器随身帶。
“啪。”
偷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