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雞同鴨講。
“再拖下去就晚了,托尼老師,開始吧,我看好你。”
般弱拍了拍他肩膀,鼓舞士氣。
秉承着顧客是上帝爸爸的原則,托尼隻能硬着頭皮上了,他的梳子剛拿起來,被議論半天的黑毛,不是,是男主角,他終于發飙了。
“鐘般弱你他媽憑什麼,你說染老子就染?”
她到底要耍他多久才算開心?
男生不耐煩扯開口罩,勁兒過大,那繩子噌的一下斷了。他倏忽站起,比托尼足足高了一個頭,讓人非常有精神壓力。
“憑你喜歡我呀。”
她半點不慌,像極了一個得到倚仗的小孩子,她籃子裡全是香甜的糖果,卻貪心地藏起來,不肯分人半顆,還要蠻橫無理地将他的自尊全部搶走。
龍诤捏了捏拳頭,青筋暴突,又緩緩松開。
“喜歡?你哪兩隻狗眼看見老子喜歡你了?”
他嗤了一聲,“老子是對你升旗了,怎麼樣,你很得意啊?老子不怕告訴你,老子的口味就是那麼清奇,換個嬌小柔弱的A,老子照樣能升得了!”他将她壓在牆面鏡子上,“換句話說,老子是想肛你,但他媽的跟喜歡完全扯不上邊,懂?”
女孩子眉眼委屈,“是你自己說的毒誓嘛,人家隻是好心,幫助你完成你的粉毛願望,你幹嘛兇人家啊。”
龍诤低吼,“操!你再給老子嗲嗲試試!”
綠茶精非要捏起尖細的嗓音,惡心他。
“诤哥,你不要這麼兇人家哦,人家的心被傷透透了,就不喜歡你了。”
她被他抵在鏡子上,照出頸後牛奶肌,耳後那一圈細細碎碎的絨毛在冷白燈光下招搖着,她穿了一件杏黃針織小外套,内衫是奶油白的緊身小薄毛衣,寶藍色牛仔褲襯得腿型纖細,臀兒微翹,春天般抽了嫩芽的甜美氣息直鑽他的敏感神經。
龍诤滿腔火氣就跟打進了軟白的棉花裡,還他媽的自動回彈。
“随便你!”
龍诤猛地踹翻椅子,疾步出了理發店。
什麼操蛋的喜歡,他壓根兒就不需要!
兄弟們猶豫了片刻,“彰子,你留下來送小嫂子,我們去追龍哥。”
頭兒心情不好,兄弟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你說Omega性轉的那麼少,跟中千萬彩票一個概念,怎麼就偏偏落到小嫂子身上了呢?
鐘家也沒有Omega性轉成Alpha的先例啊!
得了,這下初戀情結變初戀情劫,榮登龍哥終生陰影第一名。
龍诤回到宿舍就蓋被子躺了,而兄弟群裡則讨論了一宿。
兄弟們一緻沉默了。
他們也沒談過戀愛,給不了什麼策略性的方法啊,
但話又說回來,按照龍哥一言不合就爆頭的性子,從前看見Omega都要避得遠遠的,誰能想到他反而是兄弟們開竅最早的一個?
第二天是星期一,照例穿校服,升國旗,做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