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
“彰子,我沒事。”龍诤自嘲一笑,“你說得對,南牆不好撞,即使老子裝了鐵頭也是那樣。”
“那……你要放棄鐘般弱嗎?”
“……嗯。”
他放棄了。
南牆把他的路全堵死了,連一扇窗戶也不給他留。
又是一天清早,教官集合新生,經過快一個月的訓練,新生拖拖拉拉的性子被訓得差不多了,一聽哨聲形成條件反射,哪怕上一秒還在糞坑拉屎,下一秒也能憋住便意,雷厲風行地歸隊。
“教官,檢讨書寫好了!”
龍诤報告出列,一疊厚厚的紙,密密麻麻的字眼看得教官頭皮發麻。
“2号……反省得比較深刻。”教官隻能這樣誇他。
與此同時,教官開始收割“軍訓日記”了。
A1黑營跟A1紅營訓練任務最重,新生們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樣,頂不住大家異口同聲的抗議,教官取消了每日1000字的軍訓日記,讓他們每天湊合寫一點,然後快到軍訓結束的幾天交上來。
這樣疊起來,甭管内容怎麼樣,面子也好看。
這些軍訓日記算是教官為數不多的紀念品了,表面嫌棄得一匹,心裡美滋滋的,跟其他營地的教官花式炫耀。
A1黑營教官不經意顯擺。
“诶,我那群小兔崽子不害臊的,還在日記裡給我比心,這些小年輕的花招哦,太騷了。”
A1紅營教官同樣不落下風。
“比心算什麼?學生塗了俺的素描自畫像呢!”
一方頓時酸溜溜的,“在作文本上亂塗亂畫是不好的習慣。”
“嘿!你見不得俺高興是吧!”
眼看着倆教官要打起來,A2紅營的教官好聲好氣地勸架,“咱們交換下看看怎樣?”
雙方熄了火,臉色很臭,嘴上埋汰,“小學生作文有什麼好看的。”
然後——
A1黑營的教官笑得在凳子上打跌,“我的媽!你們1号寫得這是什麼稀碎玩意兒?”
紅營1号的衡骁,全營地的名人。
女友粉數量極其恐怖。
無論是在訓練期間還是在休息時刻,人最多的地兒準有衡骁的身影。
據說這家夥從幼兒園一直受歡迎到現在,女孩子争着當他的女朋友,這讓母胎單身三十年的教官們情何以堪。
一聽1号這數字,教官們敏感的神經被挑動了,紛紛擠過來。
2035年09月01号星期一晴得防曬霜白塗了。
摸魚中,教官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