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攝影師頓時打消了自己索要手機号碼的危險念頭。
到了晚上,教官自掏腰包請客。
大家怕極了教官的奇怪口味,一個個争着點菜,總算吃了一頓正常的。
随後一行人又搭公交車去了市中心,唱KTV。
這市中心最近的KTV也就兩三個,所以他們在意料之中碰到了A1紅營的人,房間就在隔壁。
A1紅營今天錯失集體最佳榮譽,乍見仇人,怨怒四起。
教官趕緊把人拖回了包廂。
風尖浪口之上,情場一哥居然能頂住壓力,偷摸到了般弱的身邊,惹得她連連看了好幾眼,禁不住問,“這裡頭有你看中的下手對象?”
衡骁成天懶洋洋的,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兒,反而一談到把妹話題,精神抖擻得不得了。
天生的海王料子。
桃花眼拿起面前的可樂杯子,喝了一口。
般弱說,“這是我的杯子。”
衡骁就笑,“哥哥當然是知道才喝的呀。怎麼,你介意呀,要給你咬回來麼?”
“……不了,謝謝。”
般弱讓旁邊的人給她拿了一個新的塑料杯子,重新倒了可樂。
“喝可樂多沒意思啊。”情場一哥慢吞吞地咽着汽水兒,眸中的光被映得深深淺淺的,“得喝Four
Loko才夠勁啊。”
旁邊的男同學不敢說話,努力縮小身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女孩兒換下了作訓服,姜黃色的連體裙系着雪白緞帶,常年不變的馬尾放了下來,心靈手巧編成了側邊蜈蚣辮,淺黃色發帶纏着垂落到肩頭,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學生氣。
然而衡骁知道,這個骨架偏小、面相嬌美、如同初戀般美好的女孩子,殺人更不用刀。
她把眼睛笑彎成了月牙形狀,歪頭湊近他,手心掩着嘴唇,小聲地說——
“哥哥,失身酒不要亂喝哦,我不負責送你回家的。”
說話的氣兒熱熱地噴在脖頸。
衡骁又喝了一杯汽水。
這他媽撩的哪個海王能頂得住。
台上有人死活扒拉着教官,撕心裂肺唱着情歌。
台下有人坐在角落邊上,心煩氣躁刷着手機。
近。
太近了。
龍诤想沖過去,将那個可惡的家夥壓在地上毒打,但他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
他沒有資格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