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诤一噎。
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嗎!
Alpha氣得背過身去,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句話。般弱伸手撈住他胳膊,“诤哥,人家開玩笑嘛。”
從“龍哥”到“混球”,從“混球”到“诤哥”,一個稱呼的區别,龍诤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然而時隔半年多,當他又聽見她嘴裡的“诤哥”,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血肉之軀裡熟悉的烙印仿佛被重新喚醒。
“你就,就跟我談個戀愛嘛,躺下就能享受的,又不是很難。”般弱做了Alpha之後,頗有一種無賴總攻的氣質。
龍诤咬牙切齒。
“你給老子閉嘴!流裡流氣的,像個什麼樣子!”
般弱撇撇嘴,嘴上說得兇,還不是麻溜地換成了男友視角,擔心乖乖女友學壞了。
媽系男朋友嗎這是?
“你心裡在罵老子!”
男生危險盯住她。
“不!我沒有!别胡說!”
般弱否認三連。
“而且嘛,咱們雙A談戀愛,信息素相互對抗,說不定沒半個月就掰了呢,你真不用這麼有壓力。”
龍诤想捏死她。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答應老子?!”
般弱歪頭。
“因為你帥到我了!”
“就,就這麼簡單?”
“是的呀!”
般弱相信一見鐘情,也相信日久生情,但她特别容易被一瞬間的極緻喜歡給俘虜和感動,她這一刻喜歡的人,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男人。于是她想了想她的客戶的願望,想要體面地退婚,體面地活着,活得光芒萬丈,不再被規矩和世俗壓力所累。
這條暴龍是死是活小O倒不是很關心。
嗯,大有可為。
畢竟般弱任性極了,她喜歡的東西,當然是要私有化了,怎麼能讓别人捷足先登呢?
酬勞很重要,但她自己也不能委屈自己。
“你好好表現哦。”般弱戳着他的額頭,認真地說,“我可是冒着損失一座金礦的風險跟你談戀愛的,你讓我不高興了,咱們就完蛋了。”
她吃第一次的回頭草,第二次不行。
Alpha嘴唇微動,又緊抿住了,滾燙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指。
如同一個默認的約定。
龍诤紋身的面積比較大,要先打線,大概是五六個小時,算一下都快淩晨三點了。附近有鐘點房,睡覺不成問題。般弱趴在邊上,全神貫注看着,她挑選的小崽子一個個被描了出來,成就感十足。不知過了多久,她手機震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