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洋蔥紫紗裙,坐上出租車,又給人發了信息。
三十分鐘後,她到了熊家的住處,外邊圍了一圈的人,有準備砸鎖的師傅。見她過來,熊母惶然不安抓住她的手。
“怎麼辦啊。”
般弱踹門。
“是我!開門!”
門開了,她被陰影強行拉了進去。
煙味嗆得她發暈,對方捧着她的腰,冰涼的指尖遊走至背,解開扣搭。
他們倒在地闆上。
他瘋狂,失去理智,暴烈至死地吻她。
般弱完全沒有回應,她眉眼冷漠,隻在他舔脖子時候轉過臉,“你騙我?”
“騙你?”
沈橙摸到水果刀,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濺到她的紗裙上。
他眼尾發紅,笑聲瘆人。
手背青筋猙獰綻開。
“怎麼樣?大小姐?你喜歡嗎?還想要我往哪裡開刀啊?”
般弱表情厭惡,“你發瘋也适可而止吧。你該知道,你在我這裡,拿不到任何的同情分。抱歉,我要訂婚了,我的未婚夫還在宴會裡等着我,我先走了。”
她頓了頓,“望你理解,我要負責的,隻有我未婚夫的人生,其餘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彬彬有禮,客氣疏離。
她翻身起來,又被人摁住。
血腥氣味充斥鼻腔。
對方長腿絞住她的腰,雙臂繞過來,緊緊箍住她的肩膀,像是蜘蛛,吐出纏絲,将佛像包裹進白網裡。
他以為這樣,佛就會永遠屬于他。
“别走。”
他嗚咽着,音節破碎,“求你了,别走,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既然你曾經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繼續喜歡下去?你說你最讨厭抽煙戴耳釘不成熟的男生,可到頭了,你卻跟他做了。我,我也可以的啊,我抽了很多煙,喝了很多酒,抽到吐,喝到吐——”
“隻要你喜歡,我可以模仿你喜歡男生的任何地方,他抽煙的姿态,嘴角微笑的弧度,他親吻你的樣子,我可以模仿。”他嘴唇失去血色,呼吸輕不可聞,“這樣,也不行嗎?”
他第一次感到精疲力竭,怎麼追也追不上。
以往被無視、被欺辱、被責罵,都遠沒有這一次來得洶湧。
後悔啃噬着他的四肢百骸,要他穿腸肚爛,死有餘辜。
“我會聽話,比他更聽話,更愛你。”
沈橙勒得她發緊。
淚珠子盈滿了她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