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旁人嗎?
“師兄對我,是父,是兄,是無法割舍的親人。”
掌門師兄眸心漆黑,嗯了一聲。
時隔八百年,他頭一回摸了摸她的腦袋,姑娘長大了,頭發也不再毛毛躁躁翹上天,自己會梳更加精巧複雜的發髻了。
“小師妹,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為兄,都支持你。”
般弱試探性地問,“包括不修煉?”
掌門師兄:“……”
你再說一遍?
“好啦,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開玩笑的。”
“此玩笑切莫亂開,修煉乃是我輩修士立身之本,你若懈怠,魔門弟子——”
般弱捂住耳朵,“我聾了。”
掌門師兄:“胡說,好端端怎會聾了?”
“師兄你真沒趣呀。”般弱抱怨一句,“除了修煉,就不能談點别的嗎?”
掌門師兄默默地注視着她。
好吧,除了修煉,兩人好像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掌門師兄兀自冷場了一會,又囑咐她多加修行,切勿懈怠。
随後小仙男飄然遠去。
沒有女主礙事,般弱舒舒服服躺了好幾天。
一摸良心,屁事沒有。
她尋思着,這五百劍的威力非比尋常,又是原劇情裡沒有的情節,萬一女主嗝屁了呢?
嗯,落井下石,不早不晚,就是現在。
般弱挎着小籃子,去了禁地劍冢。
面前是壁立千仞,峰巒疊嶂。
這裡原是一座完整的山脈,太京門開山祖師于此頓悟,沖天一劍,一分為二,殘存的劍意至今還古樸雄渾,留後人潛心參悟。為了防止有人偷溜進去,除了長老看守,劍冢還設了防護屏障,因此般弱遠遠就看見了一圈人,圍成了U形,踮着腳尖,焦急不已往裡頭看。
“桑桑師叔都受刑一百劍了,這可如何是好。”
“哎,還有四百劍啊,太元山那位也太狠心了吧。”
“是啊,上次郭磊師兄受了五十劍,便是不成人形了,那血淋淋的,就是一根被削平的血葫蘆!”
“桑桑師叔到底怎麼觸怒了掌門,竟招來如此重罰。”
般弱騎着她的小紅豬,慢吞吞走進人群。
先前的喧鬧刹那消失。
弟子們垂首行禮,神情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