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寒劍憤怒地震她的手,似乎不滿她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
般弱心情愉悅地順毛,走到那道裂縫處。
哎喲,好巧,人也在啊。
桑桑的紅衣滴滴答答的,衣裳破爛,全是粘稠的血液,順着她的腳踝滲進了岩石縫裡。
“桑桑,師尊來看你了。”
大郎,我來探監啦。
“哎呀,親親吾徒,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桑桑領教過了綠茶的功力,這家夥與其說是來探望的,更不如說是來雪上加霜的吧。
果然,般弱下一句就是diss人的。
“來,這是師父特意給你準備的斷頭飯,咳,不是,是愛心雜糧飯,你吃完就上路吧。”
桑桑皮笑肉不笑,“多謝師尊,您的手藝太貴重,還是留着您自個兒吃吧。”
“一家人,何必客氣呢。”
桑桑心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不要臉。
“這可能是師父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你送飯了。”般弱将籃子放下,特意強調,“沒辦法,掌門師兄他偏寵我,這不,掌門師兄一聽這金鹭洲出了個好寶貝,立刻飛劍傳信,說要與我同去。”
你的官配要跟姐姐跑了,就問你氣不氣!
桑桑哦了一聲,“那祝師尊一帆風順。”半路失蹤。
接下來兩人你來我往,表面笑嘻嘻,心裡媽賣批,嘴皮子戰鬥了幾百回合。
嗓子都渴得冒煙了。
一支迷你小劍戳了戳般弱的胳膊。
“幹嘛人家沒空在罵街啦!”
小劍锲而不舍戳了戳她的臉蛋。
般弱這才想起來,這小劍是掌門師兄獨有的傳音工具。
“咳,師兄,怎麼了?”
掌門師兄清冷的嗓音回蕩在耳際。
“小師妹,時候到了,該上路了。”
“……”
哥罵着街呢你别拆台啊。
般弱還想說什麼,她腰間的掌門令牌發出一道白光,龍卷風似地卷着她,上天了。
而桑桑仰着頭,注視着天邊的一抹光,眼底寒意深深。
等劍冢入夜,人群散盡,桑桑靠在石壁上,佯裝休息。
而在某座洞府,附了他一絲神識的傀儡弟子從石床醒來,表情冷漠,指尖燃起一縷細小的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