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見她崩潰,心裡反而舒坦了,單臂撐在桶邊。
白霧萦繞,眼尾曳紅,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師尊果真是對桑桑愛得深沉,居然收了桑桑的精血,祭煉成了一箓兩生契。正好,這水正溫,師尊來得巧,何不與徒兒洗個鴛鴦浴呢?”
化身桑桑還在劍冢受刑,而泡在桶裡的,是魔胎桑欲的真身,就蟄伏在金鹭洲中,平日裡一副勾三搭四的纨绔子弟模樣,晚上則是幹着偷雞摸狗煽風點火的缺德事兒,難得有個時間,享受一下泡澡的快樂,結果撞上這檔子事。
這兩生契以目标對象的精氣神為引子,當然選個距離最短的。
桑欲沒想到自己過早暴露,但也不妨事,無字書殺不了她,那就由他親自動手。
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桑欲啞着聲道,“師尊不是想尋死麼?與其痛苦了結,不如做桑桑的爐鼎,飄飄欲仙,快活地死。”水聲纏綿地響動,魔胎傾過胸膛,擁上她的腰肢,“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可不要跟桑桑客氣呀。”
大掌在水下去扯她的腰封。
般弱按住了。
桑欲唇角一挑,“師尊可是害羞了?”
“你回頭看看,掌門就在你身後。”般弱憐憫地說,“你還是想着怎麼喊人給你收屍吧。”
桑欲登時祭出法寶,往後一看,啥都沒有,而面門劈來一掌。
他架住對方,氣笑了。
“師尊坑蒙拐騙的功力愈發高深了。”
他用骨扇挑松她的衣襟,“兩生契消耗的道力可不少,師尊現在是皮軟筋松了吧,放心,弟子一定多加疼愛您,回報您對弟子的教誨。”他俯身下來,咬住她頸間軟肉,拿捏她的敏感之處。
一滴熱淚淌過他肩膀。
桑欲冷笑,一個挺腰壓住她。
現在知道害怕了,陷害他的時候可不見得有半點生分。
“多哭哭。”他尤為變态,“弟子喜歡師尊放浪形骸地叫。”
而女人柔弱哽咽,“師兄……”
“我可不會,上第二次當。”
他攻勢愈發兇猛,幹脆托起她的臀。
“嗤——”
符箓如鬼神出沒,劃傷他臉頰。
浴桶破裂,溫水四濺,在空中瞬間凝固成一根根尖銳冰淩。
桑欲:那個賤女人又搞他!
黑色大氅夾着凜冽的細雪,一并罩住了般弱。
她眼前一黑,拽着大氅往下。
青色身影巍然屹立,劍意沖天。
般弱披着大氅抱住人,“師兄,你放過他,他,他不是故意的。”她堅強、隐忍地承受屈辱,“他就是,有任務在身,騙取了我的信任,現在又陰差陽錯玩弄了我的身體跟感情,讓我的修為險些毀于一旦……”
她嘴皮子每蹦出一個字,掌門師兄身上的寒意更深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