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說,我聽着呢。”
般弱還催促着。
桑欲心梗。
這家夥就是仗着靠山在。
大靠山沖着般弱說,“小師妹,你離遠些,師兄要開殺符陣了,小心破壞你的氣機。”
“師兄你要多加小心啊。”般弱揮舞着帕子,“也不用把他怎麼着,就斷手斷腳小懲大誡差不多湊合了。”
桑欲想噴她一臉血。
然而大靠山還真的聽信了她的話,嚴肅道,“小師妹你放心,師兄定将他擒來,由你發落。”
他袖袍翩飛,手腕經轉,從八十九張符箓中召起一張黃符。
“災厄,主宮,破敗,喪亡。”
他吐字如春雷炸響。
黃符一刹那間于空中燃燒,符紙沒了,符文卻還在,各自撕扯着,呈現扭曲破敗之象。
般弱聞到了一股檀香,暗含殺機。
“符去!”
“殺!”
以災厄符卦坐鎮主宮,剩餘八十七道兇卦齊鳴而出,清光湛然,耀而不可逼視。
而桑欲祭出一方佛印,他低念,“一切皆為虛妄。”
“法!破!破!破!”
掌門師兄略有訝異,“你是無法祭壇的人?”
無法祭壇是邪佛三大祭壇末席,人手一尊小佛印,逮住感興趣的,四處蓋戳,表示這地這人這别緻小東西是我的了,你們敢搶你們就死定了。
般弱覺得這群邪惡佛修特别逗,有點像“撒泡尿兒占地盤”的意思。當然,真遇到無法祭壇的家夥,還是得繞着走,萬一被人戳中胸口,洗不掉了,豈不是得改換門庭了?
這邪修跟正統修士不一樣,什麼跌破下限的事到他們跟前都不算事兒。
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壞給你看。
她張嘴喊,“師兄,你休要被他騙了,他慣會栽贓陷害,其實他是佛桑祭壇的年輕首席,新一代的十方通行,桑鹹魚!”
要不是抽不出手來,桑欲真想把這九長老的嘴巴割下來下酒。
“我!名!桑!欲!”
不叫鹹魚!
這個名号有損他威名!
般弱攤手,無辜得很,“喏,正主自爆身份了。”
炸一炸就出來了,不是鹹魚是什麼?
桑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