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說得了相思病。”
“小師妹捏了我屁股兩次。”
掌門師兄冷靜清晰闡述病症,在大夫面前,自然要把異常的地方都交代一遍,好讓大夫對症下藥。
廖道尊看着般弱,她夾了一口菜菜,優雅咀嚼,又喝了一口茶,回以微笑。
身經百戰的綠茶精豈會怕這區區小尴尬!
廖道尊觀察完畢,認真地說,“琴道友,你小師妹思春了,給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掌門師兄沉默下,又輕聲道,“你再看看,小師妹的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小師妹修煉什麼心法你也清楚,她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廖道尊扶住額頭,恨鐵不成鋼。
“我的琴掌門诶,你可真是個千年老古董啊,也不知道話本裡的……咳,我是說,雖然抱元訣的心法是要抱元守一,不能失身,但是,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不準有道侶,你們親親摸摸抱抱蹭蹭不進行到最後一步不就好了嗎。”
“你覺得男人在那一刻,還能保持冷靜清醒嗎?”
掌門師兄反問道。
“怎麼不能!隻要愛她!就能喚醒心中的良知!然後及時住嘴!”
“不可能的,你這是最完美的假象。”掌門臉色平靜,“若是真正愛她,便會時時刻刻忍不住同她親近同她好。”
廖道尊奉行“隻要有愛萬物皆有可能”的戀愛原則,據理力争,“如果那男人真的愛她,就應該主動去自宮,這樣兩人不就能享受魚水之歡了嗎?隻要在一起能夠天長地久,又豈會在乎能不能入鞘!”
般弱:原來千年老神仙的車速也挺快的,都不用車轱辘就能飛的。
另一個清冷神仙則是蹙着眉說,“劍若不能入鞘,得不到庇護,那便會失落、生鏽、猜疑,然後引發争端,你懂嗎?”
“嘿!我不懂?你敢說我不懂?你一個千年老烏龜懂個什麼女人啊!”
“這是廖道友娶了第十五任嫂夫人的原因?”
“你……好你個姓琴的,你是來找架打的吧。”
“琴某隻是在闡述心中疑慮罷了。”
然後轟的一聲,小木屋崩了。
般弱在碎屑四飛中,護住了自己的一口熱茶。
好在這是個搞玄學的時代,等兩位道尊打完架,揮一揮衣袍,小木屋整潔如初。
兩人又跟沒事人一樣坐在一起,繼續讨論般弱的事。
掌門師兄甚至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裡摘了一串野果子,“泉水洗過了,吃吧。”
“師兄,好澀,牙齒,要酸掉了。”
口味挑剔的般弱咬了一口,鼓着腮幫子,想要吐掉。
廖道尊哎了一聲,瞧着都心疼,“哎喲,祖宗,遭天譴了,别吐别吐,好玩意兒來的呢,春秋悟道玲珑果聽過沒?越澀越精純,像不像當初還未開竅入道的你?這果兒五百年結一回兒呢!為了這一小串,你師兄一個大乘高手差點要葬身蟒腹。”
掌門師兄不甚在意,揚了揚眉,“不是還沒嗎?小師妹,小食兒而已,若是不喜,便放着吧。”
神你娘的小食兒!
你當哄不吃飯飯的敗家小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