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忍不住笑了,“道尊,您的名字是不是叫廖兩三啊?”
廖道尊很驚奇,“你知道?你師兄告訴你的?”
這年頭修道之人有他自己的逼格,修得越高,闖出名号,真名反而無從知曉。像她家的大師兄,外界的人尊稱為“琴掌門”、“琴道尊”、“琴劍尊”、“琴符尊”、“琴道友”等等,親疏關系可見一斑。
“晚輩猜的呀。”
大乘修士跟般弱抱怨,“說起名字這回事,你師兄跟我相交多年,還不肯透露半點風聲呢,神秘得緊。”
般弱抿嘴笑,“因為師兄叫琴二狗,拿不出手。”
“真的?!”廖道尊感覺自己要翻身當主人了,這名字比他還土哩!
“晚輩騙您的。”
廖道尊也笑了,“你個娃娃,倒是有趣——”
旁觀的掌門默默凝視他,“這,我小師妹。”
廖道尊連忙改口,求生欲很強,“沒有沒有,我沒有看輕你師妹的意思,我這不是親昵一下嘛。”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挨得過琴道友的通天一劍,他又不是嫌命長了。
“十五任嫂夫人還不夠你親昵的?”
“……”
廖道尊把觀音瓶交給他,自個兒自閉去了。
“小師妹,為兄要催用法寶了,你忍忍。”
廖道尊抱着膝蓋,跟角落裡母雞相依為命,看着那冷面的琴道友抽出楊柳枝條,往小師妹身上撒着清露,他忍不住插嘴了一句,“平常我幹這事兒,感覺自己化身觀音菩薩,普渡衆生,怎麼到了你這兒,倒像是父親要送女兒出嫁所以給人驅個邪呢?”
掌門師兄手掌一頓。
而廖道尊還在滔滔不絕,“哎,琴道友,不是我說啊,你真别把你小師妹拘束得太緊了,這妙齡人兒,該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
随後屋頂又塌了一回。
廖道尊被老友收拾得很慘,老司機駕照也被吊銷了。
而般弱本以為這“楊枝甘露兩三滴”也能把小賤人收拾了,結果沒有,對方依然在快樂地蹦跶。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女主光環是何等無敵啊。
不過經過這一事,桑欲非常乖覺,除了跟般弱腦内鬥嘴,很少再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
直到拍賣會當日。
在樹上安家的掌門師兄用一枚石子敲打窗戶,叫醒了般弱。
“小師妹,該起床了,今日有要事要辦。”
般弱含糊應了一聲,她昨晚熬夜修真,雖然精氣神非常飽滿,但是她總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迷迷糊糊穿了衣服就出門。
掌門師兄在門口等着她,“小師妹,頭發翹了。”
他很自然地幫她壓平。
由于在凡人的地界,倆人也不好太張揚,雇了輛馬車,嘚嘚嘚去了拍賣會。
金鹭洲平沙城的拍賣會一直都很迷,因為這裡出絕世珍寶的機會比修真九大洲還要頻繁,不少修士常年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