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風雨雷火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
般弱跟桑欲就是“塑料師徒情”,一出事就讓對方頂包。
桑欲顯然也明白這道理,沒空罵她,在閃爍的雷光中,拼命想着自保的法子,最好能從太京掌門的天下符陣逃脫。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形意皆散!”
随着他輕喝一聲,天劫雷光驟然化成一陣濃霧,桑欲操縱着女人的身體,在濃霧中穿行。
“……十三君子派的儒修?”
青衣道士眉尖一掃。
不。
儒修自诩君子之儀,斷不會做出偷窺之事。
而般弱也在吐槽人,“你該不會把三宗六派的獨門功法都學來了吧?”而且學的還是特别精深那種,這栽贓陷害誰頂得住?
桑欲傲然一笑,“這天下還沒我學不會的。”
“那你怎麼不修太上忘情?”
桑欲一噎。
太上忘情對修行極為嚴格,不得中途改換門庭,也不得身兼數法,必須是一人一體一靈台,連化身都不能用。它有着特别變态的規定,凡是入門者,要是纖塵不染的“雪胎”,必先自廢一切心訣功法,不能留下任何修行的痕迹,如嬰兒一般,完完全全投入其中。
修真界能練到大乘境界的,也隻有那姓琴的。
“那師尊天資聰穎,怎麼不修?”他回怼了一句。
“是啊,要是修了就好了。”般弱笑眯眯地說,“到時候就殺徒證道。”
“……”
桑欲旋轉,跳躍,完美落地。
賴着不走了。
他冷笑,“我就坐在這兒,等你師兄尋來,然後跟他說,你對他的身子饞了很久了,還背着他,聞他的亵衣咬枕頭,做了很多下流的事。”
“你好賤啊。”
“彼此彼此。”
般弱卻是不能任由他污蔑自己的。
“你要是敢惡心我呢,我也不跟你開玩笑,我立刻用鎖神法,把你鎖在裡面,剩下的,自有辦法收拾你。反正最壞的結果,我不就是當個廢人,但起碼還活着,你就不同了,十方通行大人,年紀輕輕就要陪我這個老家夥送死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桑欲發現還真拿這個女人沒辦法,她好像對死有一種意外的超然。
他蓦地站起來,結了個手印。
般弱好奇地問,“什麼來着?”
下一刻,數十道強橫氣息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