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抿緊嘴唇。
“不是養女兒。”
而衆人俱是一笑。
“難道還是養小妻子嗎?”
有人促狹道。
“哈哈,快别打趣琴道友了,太上之境,情愛如過眼煙雲,又怎會沉溺凡間俗世?”
然後般弱發現小仙男師兄表面風輕雲淡,暗地裡卻動了動手指,使勁兒摳着自己腰封上的珠子。
莫名有點兒委屈?
“說起這個——”
三宗六派之一的金陵琴派代言人微微一笑。
“倒是不知澹台道友,是否有尋找道侶的打算?我有個小師侄,是人中英傑,金鹭洲有幸與澹台道友結識,回來後便是念念不忘。至于你的功法,那不妨事,我琴派少欲,向來是證心不證體。”
“老家夥,這點心都還沒上來,槍得那麼快做什麼。”
恕宗的儒修掌門利落開怼,“恕老夫直言,你那小師侄啊,風流多情,真不适合。不如我那小徒孫,向來是潔身自好,不拈花惹草的。澹台道友,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家,如何?年齡不是問題,聘禮更不是問題,你入了我恕宗的門,全宗門都為你撐腰,橫着走,不怕!”
“怎的不适合?你恕宗的弟子,天天恕來恕去的,就跟吃了炮仗一樣,哪裡懂得疼女人!”
“呵,恕老夫直言,你金陵琴派就很好啦?靠着一把破琴,在道友面前天天嘚瑟,賣弄技巧,膚淺,庸俗!”
掌門師兄默默盯着般弱。
般弱感覺有點兒心虛,這人魅力太大,她也控制不住的是不是?
誰知道那群小兔崽子居然想要嫩草啃老牛,直接讓長輩們找上門來,動辄就是提親大事。
兩個老頭子吵來吵去,冬女派掌門人一臉慈悲為懷地開口,“不要吵了,情情愛愛,如刀如毒,澹台施主,何不放下這三千青絲,随我入佛門,祭浮屠,渡衆生,結無上道果。”
般弱對這個門派的夥食很好奇,“你們的齋飯真是一絕的嗎?”
冬女派掌門人眨了眨眼,“那當然,我們齋飯是經過衆多門派的口碑相傳,你要不要來一碗?我可以現在給你做!”
基本吃了的,都在坑裡待着呢!
師太很有自信把人拐回山門。
“胡鬧。”
掌門師兄打斷兩人的交流。
“我小師妹斷不可能出家為尼。”
衆人神色微凜。
冬女派掌門人咳嗽一聲,“琴道友,是貧尼僭越了,多有得罪,萬望見諒。”
掌門師兄眼眸漆黑,“一次警告,下不為例。”
這個“下不為例”般弱聽得耳朵生繭了。
她喜歡作死,經常是踩在掌門師兄的雷區上來回蹦跶,對方如兄長寬容大度,也分外縱容她,更是選擇性失憶,将下不為例改為“下下次不為例”、“下下下次不為例”等等,導緻她聽到還有些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