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人體制冰,哥,你饒了我吧。
而對方緊緊捏住她的手,蹙着眉尖,有些不安,“那些人,很壞,師哥,殺了,保護,你。”
“……嗯?”
般弱在想,他可能是說九百年前那件事?她被邪修擄走,差點要淪為爐鼎,而小師哥千鈞一發趕來,屠盡府邸上下活口,那場景堪比人間煉獄,讓小師妹心生隔閡。
此事之後,師兄妹的關系迅速冷淡下來,有意地避而不見。
他又啪的一聲,輕輕拍了她的腦瓜。
“妹妹,笨,笨笨。”
“師哥,生氣,氣,打,屁股,不舍得。”
是是是,您醉酒,您最大,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般弱還記着那些差點被雷劈了的道尊大佬們,她擔心自己也步了他們的後塵,更加小意溫柔伺候着,“是是是,是我太笨,師兄不要跟我計較,來,咱們上去睡吧,把靴子脫了。”
他動也不動,屁股黏在凳子上,道袍也滑到腰間。
鎖骨細瘦,一片皚皚雪光照着她。
“……叫,師哥,小,師哥。”
他執拗不已。
“小師哥。”
般弱從善如流。
刹那間,冰消雪融,雲開霧散。
他笑了。
很細微的,很淺淡的。
嘴角往上輕輕揚着,薄淡的唇心透着一抹紅。
就像是初春時節第一條解凍的河,岸邊泥土腥味生澀,在一段烤軟的日光下,清澈醇美的水波慢慢流動起來,鑽出冰層碎裂的縫隙,與柳枝落花纏滿擁吻,濃墨重彩的絢麗一筆強烈沖擊着感官。
這神仙微笑誰他媽頂得住啊。
般弱忍不住把小仙男撲倒,埋怨道,“師哥,你再引誘我,我就,真的把你吃了哦。”
他被壓着,呆呆“昂”了一聲。
“吃,吃吃,高興,妹妹,要高興。”
般弱低下頭來。
兩人發絲交纏。
“咯吱——”
門被推開了。
“掌門,我帶解酒,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