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從鎖骨往下摸,眼波勾着她。
“什麼感覺?”
“……嗯。”
她猛地将人踹地下。
他驟然清醒,揉了揉額頭,黑發落到腰間,像隻為禍世間的妖精。
“這麼熱情啊。”
她偏過頭去。
桑欲咳嗽了聲,倒是走了上去,将人環在懷裡,“有什麼委屈的,我不也是,首次嗎。”他厚着臉皮,“既然是首徒,當然不能辜負這個稱号。”
“我被狗啃了。”
“我也是啊。”
般弱伸手掐了對方的胳膊,他疼地叫喚。
桑欲忽然說,“不然你改練心法?”
般弱沒回。
“那功法有甚好的,你還真打算一輩子當個牌坊啊。”他是魔門弟子,向來言行無忌,“我佛桑祭壇還有一卷至高道法,你等着,我摸出來就給你。”他舔了舔唇,“養個師尊媳婦可真不容易,把自己貢了還不成。”
“快别哭了,我三百年的貞潔給了你,我不虧啊。喏,這是我門派的佛桑花,隻送給意中人,戴着,對你有好處的。”
“不要。”
“管你要不要呢,快點,把定情信物交出來,省得我賴賬。”
她不情不願脫下了手腕的琉璃佛珠。
桑欲挑眉,“這好玩意兒,你要給我?師尊的聘禮,徒兒就笑納了,等你娶我過門呀。”他戴了上去。
她擡起臉。
“那你,就去陰曹地府等着我吧。”
桑欲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般弱溫柔多情,“歡喜佛,祭品已送達,我,便先走一步了。”
她飛出窗外,這次禁制反而沒有攔住她。
因為,桑欲他動了情與欲。
而她沒有。
“——澹台般弱!你給我回來!!!”
後頭傳來痛苦憤怒的嘶吼,她沒再回頭。
直到迎面撞上了人。
黑衣獵獵,符箓随身,發帶折在脖頸。腳下踩的不是“君不見”,而是一尊邪佛頭顱,切口整齊,湧出粘稠猩紅的血液。
“小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