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
喪失生機的。
如同月夜下安靜死去的潮水,沒有了任何的流動。
有點可怕。
小魔元都炸了:‘魔主快逃啊!他情緒不對啊!肯定是要殺你祭天!當情劫一樣渡了你!’
“琴劍尊這是違反規矩了吧?”中年居士躲閃着雷劫,意圖以理服人,“難道您修的太上忘情允許您欺淩弱小?”
“我來,接我,妻子,回家。”
他睫毛覆上一層霜,表情清淡。
“您的妻子?”中年居士道,“您的妻子不應該,在仙洲好好待着嗎?怎麼會,跑來這般污穢之地,玷污仙身?”他眯着眼,一口咬定,“對了,既然琴劍尊都來了,還未介紹,這是犬兒的媳婦——”
掌門起了二指,擲出一張燃燒着烈焰的符箓。
眉眼淡得像朦胧山水。
“上艮下離,山下有火。”
“盡。”
般弱佛琴招來的劫雷頓時與火相結合,墜成了恐怖萬倍的雷火。
中年居士這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目露寒光,竭盡全力抵禦。
而小師哥的視線轉移到了旁邊的桑欲身上。
“氣息,重合了。”他輕聲地問,“可是你,桑師侄,誘騙了我道侶。”
中年居士眼睛一瞪,“桑兒,快跑!”
這身份都暴露了,連狡辯都來不及了。
桑欲反而不躲不閃,提起自己的桃花逝水劍迎戰。
“嗤。”
小師哥渾身彌散着一股厭世又疏離的氣息,語氣冷冰冰,也近乎羞辱。
“就這?跟我打?”
他這次甚至沒出道符,随手一揮,父子倆便被甩出了殿外。
“啪。”
殿門關上,滿地狼藉。
香燭四散,佛像毀在廢墟中,祭壇一片狼藉。
般弱:“?”
等等,你不去收拾人,怎麼大白天還關門啊。
看那人步步行來,小魔元瑟瑟發抖。
般弱又撥起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