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欲自嘲一笑。
又聽得天邊一聲驚呼。
他下意識伸手去捧。
不止是他,那琴哀素同樣做出了這般姿勢,然而——
接她的是另有其人。
不,是一支劍。
桑欲氣得臉皮都抽筋了。
這算什麼,他跟琴哀素鬥了半天,結果讓一支劍撿漏了?!
“我渡劫失敗了。”
般弱吐了口血,氣若遊絲。
“我就,就,知道不行。”
主要是她是沒那個爐火炖青的心境。
君不見往她嘴裡又塞了顆藥丸子,讓她回血。
般弱躺了一下,感覺又活過來了,埋怨這支出爾反爾的劍,“我們都約定好了,你剛才怎麼不撞過來?”
少年白玉耳垂晃動着綠珠子,流蘇掃過她的臉頰。
他很淡定地說,“本大人忘了。”
“我不管。”般弱蹬着腿兒,胡攪蠻纏,“你看,我被雷劈成這樣,跟燒焦的鹹魚又什麼區别!我黑了!我不美了!”
她稍微估測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還能活一百多年。
愛美的綠茶精自閉了。
“有區别的。”君不見模樣很認真,般弱以為他要安慰她,結果聽到這樣的話兒:“燒焦的鹹魚扒了最外層的黑皮,還能湊合着吃,而你不能吃。”
般弱:“……”
這家夥真是頂着純潔的臉說最不純潔的話。
君不見抱着她落到雪地上。
般弱一看到不遠處的琴雪聲,對方神情落寞,她趕緊把頭埋到少年的胸上。
“快走,離開這地兒,我不想見你的主人!”
君不見噢了一聲,動作有些踟蹰,但還是乖巧聽了她的話。
劍靈少年心想,人間男女的愛恨情仇可真難懂,她要接受主人……還是需要點時間的吧?
一支劍鄭重下了決定。
——在此之前,他就替主人守好她吧。
在般弱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沒有返回太京門,而是去了般弱列為首選退休城市的鹦鹉洲,也是凡人之洲,雖然經過了魔眼的沖擊,但大部分建築保留完好,人氣也不錯。
他們買下了一座小院子,種了幾棵桂花樹,長期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