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慢慢地,從他琴雪聲的記憶裡抽離,從熟悉到陌生,從濃烈到淡薄,似一段燒盡的檀香。
而他無力挽回。
琴雪聲垂下眼眸,掩下聲息,“那就換另一種方法吧。”
君不見點頭。
少年回到了院子,般弱沖上來迎接他,攆着人去洗桃子,順便擔任削皮工作。
到了晚上,君不見給人燒水洗澡。
火光映着少年臉龐,他心不在焉地多扔了兩道火符。
這導緻了——多出一桶熱水。
般弱奉行勤儉持家的美德,準備洗兩遍,一滴水也不能浪費,卻聽見少年說,“我洗吧。”
她震驚看他。
世界奇聞,劍也要泡澡的嗎?!
雖然但是,她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并大方貢獻出了自己浴桶。
君不見定定看了她,聲音很低,“不用。我不用你的東西。”
般弱很氣憤,“你這是看不起我的桶!我把它刷得幹淨!”
少年輕飄飄來了句,“那不是我刷的嗎。”
她一噎。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你也不能瞧不起人!我的桶怎麼就配不上你了!”般弱挺起胸,吵架從來都不怕輸。
她為她的浴桶真誠代言!
少年的眉尖緊緊繃着,似乎壓抑到了某個點,突然爆發,将她撞到屏風上。
眉眼暴躁,纏繞上一縷陰郁。
他壓着聲質問她。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明明跟他做過那麼親密過分的事,卻還不會跟男人保持分寸?”
“什麼男人啊?你在說你嗎?”般弱很奇怪看他,“我沒把你當男人啊,你不就是一把劍——”
劍你個鬼!
少年洩憤般啃噬她的嘴唇。
利刃一般,長驅直入。
般弱呆住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個夢,有一把劍對她動手動腳!
“你是瘋了吧!”
般弱試圖推開他,反而被抱得更緊,他嗓音嘶啞,“我就……不行嗎?我是劍靈,就,不能跟你好嗎?你們去過的地方,金鹭洲,雲霧嶺,琉璃殿,靈字小天外天,我也在啊。他怎麼牽你的手,吻你的唇,我都看過的。”
“你出嫁那日,是我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