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的紐扣系到了最頂端。
周璨扯了扯領子,怪發緊的。
他特立獨行,又自由散漫慣了,穿衣服也是按自己最舒服的方式來,
習慣裸睡,
在家幹脆不穿的,他家領導為此都不知道訓斥他多少百次了。
“原來你喜歡這樣禁欲系的。”
周璨若有所思,似乎在琢磨着什麼。
般弱怕他再琢磨下去,自己又是一場災難,
“吃你的吧。”
她收好手機,
夾了一口紅魚籽壽司過去,
權當封口費,免得他沒完沒了鬧她。
竹筷伸出來,
又将壽司夾回她小綠碟裡。
般弱:“?”
周璨輕笑,
“幹嘛這樣驚恐看我?我被哥哥們教訓了兩頓,長進點不行?”
他出身一個外人難以想象的大家族,
枝幹盤結,
錯綜複雜,
作為大房長孫,從出生那一刻起,被無雙眼睛盯着。周家香火旺盛,專出野心男女,爺爺又偏心他,便成了無數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表姐姐堂妹妹們對他敵意更深,想方設法要鬥敗他。
他呢,從小就懂得,生存是沒有男女之别的,所以男人們所謂的紳士禮儀,他同樣極為欠缺的。
以前周璨還不覺得這有什麼毛病,被哥哥們拎着罵了一頓,還真反省了下自己的狗脾氣。
雖然隻是三秒的忏悔。
但他的良心好歹多了點。
“不用你讓着我。”
般弱強硬把壽司弄了回去。
“要的。”
周璨放回原位,還嬉笑捎帶一句,“不然怎麼把你騙到手呢。”
得,猹還是那個猹。
般弱左耳進右耳出,坦然享受起了周某人的大爺式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