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夕笑容管理失敗,忍不住給了老幺一肘子。
周璨悶哼一聲,不說話了。
倒是般弱的右邊坐着今年理科狀元。
這位男同學高考之後向她告了白,般弱沒答應,他反而越挫越勇,笑着搭話,“我也是十七歲才學自行車的,摔了個鼻青臉腫呢,哈哈,知大附近有個大公園,風景挺美的,等軍訓完了,咱們可以騎自行車去玩啊弱弱。”
你看,弱弱都叫上了,這交情還真不淺啊。
韓夕為老幺上了一炷香。
你瞅瞅,你瞅瞅人家這說話藝術,你個小畜生死得不冤。
般弱作為新生代表,第一個上台發言,落落大方,談話有料,赢得了一片喝彩。她剛鞠躬完,理科狀元同學上了台,溫柔給她獻上一束花。
第一排的周璨可以很清楚看到,那花瓣是雪白,葉片亮綠,點綴着零星的金色,視覺清涼舒适。
“這什麼花來的?”
他側過身,小聲問着男團裡對植物最有經驗的隊長。
第二排的女生直擊弟弟逆天側顔,睫毛長得挂上一片斑斓燈光,她捂住心口差點沒當場去世。
韓夕有意吊他,說來說去就是不說到點子上,“噢,我看看,是蔥蓮呀,草本植物,源自于南美洲……”
周璨:“哥哥,您要看弟弟哭嗎?”
韓夕咳嗽一聲,“别,蔥蓮的花語代表了純潔的愛和初戀。”
周璨脖子僵住。
韓夕也分過手,知道什麼長痛不如短痛,他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勸道,“小璨,哥哥帶你來這裡,是希望你認清現實,她很享受這種高光的學霸生活,跟我們混的圈子是不一樣的,你趁早死心,對誰都好。”
男生放在椅柄的手落到膝蓋上,緩緩收緊。
一片洶湧暗潮下,新生入學大會結束了。
般弱中午跟理科狀元光顧食堂,又婉拒了他的相送,自己走出校園。
她這次想讓自己過得舒服點,沒有選擇住六人間的宿舍,征得校方同意後,去附近選了一家靠譜的單身公寓。回去的路上,她繞道攤子,挑了五六顆山竹,又買了一份小吃,這才心滿意足往公寓走。
一片陰影遮住了她。
“談談?”
一毛一樣的問法。
般弱不用擡頭就知道是哪位不速之客。
“有什麼好談的,我都說得很明白了。”
般弱是妾心如鐵,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太子爺頓時心梗。
他今日接連被刺激得狠了,上午經曆了一場男女混合雙打,又有自家人的唱衰,中午看見她跟其他男生在食堂有說有笑,心裡早就憋了一股火氣。
這會兒般弱又極其不留情面,太子爺脆弱的神經瞬間觸電,嘴裡的“求你理我一下”就變成了極為無理取鬧的話語,“你放心,我周璨大把人愛,絕不吃回頭草,我來就是想說,你收了我的小金球和眼鏡,萬一被别人知道了,賴上我就不好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