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捂住般弱的後腦勺,鼻子往她頸邊嗅了嗅。
“是不是剛才切水果切到手了?”男孩子皺着眉,又托起她的手仔細地看,沒有發現傷口,頓時用疑惑的眼神對着她。
般弱覺得女孩子來例假是一件正常且不需要害羞的事,但這家夥就跟狗一樣,在她身邊四處亂嗅,讓人莫名羞恥。
“姨媽來了。”
她額頭跳起青筋。
周璨:“?”
她忍無可忍拍了下他狗腦袋,怒道,“你變态啊,不許聞!”
結合她的異常舉動,缺乏生活常識的太子爺終于頓悟了,耳根也燒了。
“……噢。”
他視線遊離。
“那需要我、我幹點什麼嗎?”
般弱瞪圓了眼。
太子爺意識到這話的歧義,連忙補救,“我是說幫忙,比如買東西啊,或者幹點活。”
“不用了,你回去吧,飛機要趕不上了。”
小畜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将行李箱拖回屋子,又把般弱抱起,安置到沙發上。
他打了個電話給韓夕,“哥哥,我有事,就不跟你回去了。”
連範先生也被拜托了,“範哥,我現在走不開,唔,大概是六七天吧,你看能不能挪一下我的行程。”
般弱突然有一種,不懂事的男孩一夜長大的錯覺。
對,是錯覺。
小畜生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照顧她一日三餐。
第一天糊鍋了,兩隻雞蛋同時殉情。
第二天倒垃圾,被鄰居投訴,說他垃圾甩得跟印度飛餅似的,差點吓得散步的老人家心髒病發。
第三天洗衣服,因為用力太過,她的貼身衣物被搓爛了。
第四天買東西,掃蕩了一排貨架的衛生巾,估計能用到明年。
第五天更絕了,這家夥說要替她穿女裝去軍訓。
般弱懷疑自己是找了個小祖宗伺候。
但你罵他吧,這人先是一通可憐兮兮地求饒,見求饒沒用,才露出了畜生真面目,振振有詞,“人家這第一次,你得允許我犯錯啊,誰不還是從不會到會的啊。”
般弱對此的解決方法,就是一腳踹他下沙發。
第六天例假來得差不多了,般弱也輕松了不少,剛起床就聞到了一股香氣。
“你醒了啦!”
太子爺劉海紮了個小揪揪,舉着鍋鏟跑出來,驕傲地邀功,“我今天煎出了黃金土司!沒糊鍋!我厲害吧!就說我是廚房小天才來着你還不信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