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很白,
頭發也軟,
他尤其喜歡那雙眼睛,璀璨狡黠,有一股奶兇的氣場。
周璨想起了金頌獎當夜,她蹲在草叢的一次。
當時他以為對方是真愛粉,少女千裡追星,深夜不懈蹲守,這多美好的情節啊,他完全能腦補出一部不下百萬字的纏綿悱恻愛情小說。
她将他的好感咻咻往上刷着。
現在仔細想想,她估計是想偷拍他的黑料吧。
畢竟他沖人豎了中指,放在公共場合,這是一個極其不文明的手勢。
之前的日料店也是。
她露出的那一絲馬腳,被娴熟地遮掩過去——以系紐扣來轉移他的轉移力。
虧他被撩得浮想聯翩,心裡那頭小鹿刹蹄失靈,一頭撞死在她眼波裡。
周璨冷笑。
結果呢,都是蓄意圖謀。
好一個黑粉小姐姐,他被徹徹底底玩弄在股掌之上了呢。
般弱一覺睡到大中午。
她懶洋洋睜開眼。
媽呀好大一隻黑蜘蛛!
她一腳踹了出去。
嘭。
她踹到硬邦邦的物體上。
是八塊腹肌。
“大清早的姐姐真有興緻啊。”
冰冷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腳踝,蛇一樣的觸感。
弟弟今天換了一身嘻哈風格,上身套了件暗紅色帽衫,雪白蛛網中爬行一隻黑蜘蛛,冷不防一瞧,還挺瘆人的。
般弱沒被撩到,關注點直接跑偏,“你一大早的跑出去外面買衣服啊?”
行李箱是兩人共用的,周璨弟弟給她買了不少好看的小裙子,蘿莉風的,禦姐風的,中性風的,都有。不過般弱覺得長度太拖,行動不方便,又挑了幾條水洗牛仔短褲湊合着穿。至于男孩子的衣物,才占了不到行李箱五分之一的空間。
内褲倒是挺多的,花花綠綠,款型都不一樣。
花裡胡哨,像搞批發。
般弱重點嘲笑弟弟的奇葩審美,還把人惹毛了。
所以這件沒見過的蜘蛛帽衫,絕對是新鮮出爐的。
周璨噢了一聲,指尖掠着她腳踝的血管,蜿蜒爬上,慢條斯理地說,“我今天早上在看動物世界,有一種蜘蛛叫黑寡婦,當雌蜘蛛交配之後,就把小丈夫變成了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