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後者更慘。
師姐隻得委婉提醒般弱,“你最近這幾天還是少點玩手機。”
網友估計能把小師妹罵到自閉。
而般弱很堅決,“不可能,我跟我機生同衾死同穴,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當然,穿越可以。
師姐很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讓你少看點,那什麼,娛樂新聞。”
般弱表面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去翻娛樂新聞。
除了罵她的,也沒什麼其他好東西可以康啊。
而般弱的賬号在這一天内湧進千萬流量。
般弱想到這麼多人徹夜未眠惦記着她,很是欣慰,她的黑粉事業終于迎來了井噴式的發展!
功德值唾手可得,懷裡還有一頭小黑豬,能有什麼比這更爽的?
般弱睡得更香了。
範先生這一夜可沒敢睡。
周璨一聲不吭回到宿舍後,去洗了澡,久久沒出來,他們沖進去,人已經暈了。
老幺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一發不可收拾。
高熱40.5℃,情況尤為兇險。
折騰了半夜,體溫降到39.0℃。
衆人總算放了點心。
然而早上,等陪床的韓夕醒來,人不見了。
周璨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沒通知任何人。
他坐上了回周家祖宅的航班,将近兩個小時。
額頭的汗珠子不停地滑落,周璨臉色發白,揪着毯子,嘴唇卻被咬得殷紅,全是深深的齒痕。
他要回家。
他要見爺爺。
爺爺風流情史那麼強悍,肯定會有辦法的。
肯定會有辦法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
周璨下了飛機,口罩悶得他昏昏沉沉的。
有人在拍他,有人在叫他,他憑借着本能,匆匆甩掉這群人。
七月份的傍晚,銅雀胡同吹着一股清透的暖風,挾裹着桂花的香氣,而他隻感覺到了冷,那股寒意滲入了骨髓。高燒讓他四肢綿軟,腦袋仿佛跟身體切割了一般,連冷熱也切開了,半冷半熱。
爺爺,爺爺,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