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禮貌拒絕,“暫時還沒打算找女朋友。”
“……哈,不當女朋友也沒關系啊。”金導擠眉弄眼,“你年紀小,這菜呢,得要多嘗幾道,才知道滋味嘛。”
周璨臉上挂着笑,指尖捏緊白酒小杯。
男人們心照不宣交換眼神,氣氛熱絡起來。
張導說話也随意了點,“也不怪賢侄牽腸挂肚,這女大學生的滋味的确一絕——”
“嘭!”
中年男人被一腳踹翻,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周璨手裡的魔方也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掉到灌木叢邊。
衆人被吓成鹌鹑。
年輕人收回長腿,慢條斯理走到張導旁邊,手腕一擡,白酒淅淅瀝瀝全澆在人臉上。
對方破口大罵,“我呸姓周的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張導這樣辱罵晚輩,是不想要投資了嗎?”
張導頓時消聲。
周璨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
他像個猩紅的怪物。
好一會兒,周璨才慢慢收斂笑聲,漫不經心道,“今天心情不好,改天談吧。”
他身形往旁邊斜了一些,伸手撈起摔在地上的魔方。
距離太近,師姐被吓了一跳,冷不防發出呃的一聲。
男生彎着腰,指尖頓了頓。
他眼皮往上撩開一點,黑如深夜,冷意徹骨。
穿過灌木叢,般弱感覺那無機質般毫無生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冰涼,冷血,沒有情緒。
修長冷白的指尖撈起魔方,随後轉身離開。
風中留下一屁股汽車尾氣。
“他媽的。”張導揉着腰,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是得勢就猖狂。”
“有什麼辦法呢,周家回來的那個太不頂事了,居然讓他繼承了股份,周老爺子估計要哭慘了,哈。”
“這小子無情無義,趕盡殺絕,怎麼沒人收他!”
“算了,風頭上,咱們能忍就忍吧。”
等這群人走了,師姐才敢大口喘氣,“霧草!你家弟弟這麼可怕的嗎,我被他盯得起雞皮疙瘩了,這吓都吓尿了,怎麼談戀愛啊。”
師姐敬般弱是條漢子。
而其他人卻把般弱當成了救火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