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黑眸清寒,“不敢當,您教得好。”
周老爺子捂着發疼的胸口。
“這地方風景不錯,爺爺最近郁結在心,可以多待一下。”周璨輕輕一笑,“畢竟您回家了,可就沒有那麼舒坦的時光了。”
說着他留了一批人馬處理,自顧自拉着般弱出去。
他松開手,表情冷淡,“住哪?”
這跟那天問她酒店房間的語氣天差地别。
般弱懷疑看他。
周璨插兜,冷嗤,“放心,我白天不發情。”
于是她把人領回她住的小房間裡,般弱想着自己雖然是被牽連了,但這人也來解圍了,算是一比一抵消了。
考古研究組租了個最亮堂的老土屋,一進門就是一口青磚天井,四四方方的堂屋勾着一股風,家具破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留了個上世紀的電視機,牆上貼着老舊的神像紙,旁邊則是堆着塑料桌椅,全員開飯擺放用的。
左右手邊就是一排屋子,般弱去了右邊,周璨後邊跟着。
房門窄小,般弱進得很輕松,男生差點就卡住了,他貓着腰,鑽進一片黑暗。
陰暗,潮濕,悶熱。
這是周璨對般弱住處的第一印象。
他望了一眼她的床。
小得可憐。
他這體格,一坐上去估計要散架了。
他的姑娘明明該躺在柔軟的、潔白的、充滿香氣的錦繡堆裡。
寬大的手掌抓住她的手。
般弱腳步一頓。
“我把它們奪回來了,用一種卑劣的、冷血的、又十分見效的手段。”他毒蛇一樣纏繞住她,“我想邀請你,一起分享這盛大果實。”
周璨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念着周家的财産。
氣都不帶喘,念了足足十分鐘,什麼不動産,什麼古董,什麼分紅。
般弱聽得怦然心動。
看在财神爺的份上,她覺得小男孩也是可以慢慢教的,就是多花點時間嘛。
“你要是跟我,這些都是你嫁妝。”
答應!我都答應!給我安排上!
般弱激動得眼睛發紅,為他轉身。
通過天窗的光,他隐隐約約看見她屈辱般的淚光。
“啪!”
弟弟掌掴了自己一巴掌,迅速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