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了一口。
他靠在小土房邊上,
黑發垂落眉骨,
唇紅如朱,也不知想什麼,微微出神。
很快,他又恢複賤賤的本性。
“不過,你就讓客人這樣站着喝?”
般弱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會撿個地方坐嗎。”
太子爺意味不明,“真要我自己挑?”
“床不行。”
般弱圈出重點區域。
周璨點頭,認同,“那地方的确不行,太小了,活動不開來。”
“……”
她掃把呢掃把呢掃把呢?
周璨在被般弱掃地出門之前識趣地走了。
不一會兒,師姐回來,她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跟般弱說,“我的天啊,你不知道,剛才可吓人了,一群西裝硬漢,跟拍電影似的,幸好沒有發生火拼!”她精準描述了細節,“前頭有個小哥哥戴墨鏡的,個頭高,長手長腳,特别酷,很像你家弟弟啊。”
般弱道,“自信點,去掉好像。”
師姐無比興奮,“你家弟弟千裡追妻?”
般弱微笑,“不,是千裡送火葬場。”
汽車開出了侯家嶺。
男生歪坐在後座上玩着折疊瑞士軍刀,啪的一下,彈出鋒利刀刃。
他臉上開了一線冷光,顯得陰險詭谲。
司機面皮抽搐,眼觀鼻,鼻觀心。
周璨卻在漫無邊際地想,他性格有缺陷,該怎麼改呢?他就像是在泥潭裡的鬼,想抓住她的腳,拖下去,沉下去,跟他作伴,又擔心污了她的白裙子。單是跟她見面的二十分鐘,他已經想出了五六個怎麼綁走人的方案。
他好想當個怪物啊,沒有道德感,嗷嗚一口把人叼回窩裡去。
但這樣她應該讨厭的吧。
周璨陷入了沉思。
該怎麼做呢?他到底該怎麼做呢?
他咬着手指頭,留下深紅的齒痕。
沒幾天,SR組合的官博挂出四周年演唱會的時間跟地點。
首站就是知大的體育館。
粉絲們又炸了一波窩,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