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喉嚨微啞。
“你再說一遍?”
般弱動了動手腕,
被壓在牆面上,蹭了一手背的白灰,“松開。”
他捏得發緊,浮起淡青色的血管。
“松開。”
她語氣平緩地重複。
——她生氣了。
他的腦内立刻拉響了十級警報。
周璨跟般弱談了不到一個月的短暫戀愛,
但他們認識的時間長達一年,從追求者到男朋友,
他熟悉她的眼神、表情和肢體語言等傳達出的意思。
越平靜越是在爆發邊緣。
他心一慌,
不由自主松開了手。
周璨并不是愛出汗的體質,然而此刻他的手套濕了大半。
“把我的毛衣,拉下去。”
她轉動手腕,
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周璨壓下暴動的情緒,盡量冷靜地将卷到腰上的毛衣扯下去。
“麻煩你讓一下,擋着我的路了。”
凍僵的神經仿佛被驟然喚醒了,
弟弟的目光死死釘住她。
這種情況下,
她說都不說一聲,
就要離開?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周璨不耐煩繞圈子,低吼道,
“你說你玩兒我!”
“對呢。”她的眼睛似琉璃般通徹,同樣欠缺了人類的溫度,“就是玩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