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記得沒錯,周璨的演唱會在十一點結束,從首都文化中心趕過來,起碼也得四十多分鐘吧,還是馬不停蹄的那種。
“你怎麼找到這的?”
般弱就很驚奇。
這人路癡啊。
周璨面無表情,“你師姐說你發燒了,大晚上還在外頭遛彎?”
般弱翻白眼,“大明星,我淩晨遛彎都不關你事。”
周璨的視線落到她身後的小香豬上,“它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說起這個,般弱的身體激靈了下,“你有沒有開車出來?能不能載我一程?嘿嘿今天一直轉圈,發了點燒,我去附近寵物店看過了,好像沒怎麼用,所以打算去正規一點的寵物醫院。”
般弱的專業特殊,向來是搭公車去的,考了駕照,但一直沒有買車,因為根本用不着。
周璨格外高貴冷豔,“我連你都不想載,你讓我載你的豬?你做白日夢呢?”
般弱:“……”
這家夥,口是心非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為了寶貝豬兒,她暫時忍了這口氣,可憐兮兮去拽他的衣袖,“這不是你送我的,嗯,那什麼,定情之豬嗎,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你就網開一面,行不行?”
“……您可真是能屈能伸。”
他唇角揚起,肆無忌憚嘲笑她。
般弱心想,以後再收拾你。
半個小時後,倆人一豬抵達寵物醫院。
寵物醫生跟助手們連連看了他們好幾眼,尤其是周璨,列為重點觀察對象,就像是圍觀動物園裡出逃的大猩猩似的。
“小哥哥,你長得好像周璨喔。”
本人淡定極了,“因為他是我偶像,特意照着他的樣子,整了容。”
“啊?那得多少錢啊?”男助手明顯是心動了。
般弱在一旁附和,抹黑他名聲,“很貴的呢,為了這張臉,我傾家蕩産,節衣縮食,從青春美少女熬成了黃臉婆——”
男人伸出手,松松捏了她頸皮,跟拎小貓似的。
般弱敏感躲閃,“錯了,錯了,你别弄我!”
倆人打鬧之間,周璨的鴨舌帽掉了,露出一頭寶石藍的璀璨發色,眼尾綴着細密的銀色鱗片,宛如惑人的海妖。
室内安靜了一瞬。
周璨又說,“這頭發也是照着他染的。”
般弱跟着證明,滿臉肉痛,“可貴了!”
衆人被他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等般弱一手交錢,一手拿豬,兩人走出了一段距離,助手們如夢初醒,“不是啊,我看了直播,哥哥是今晚才染的藍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