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琪氣悶搖頭。
“沒有。”
周璨問話完畢,提腳就走。
薛琪琪急了,“哥哥,你給我簽個名啊!”
她上前去拉對方的袖子,被人冷冷甩開。
周璨回頭看了人一眼,無機質般冰寒徹骨的眼神。
他一字一頓地質問,“我,愛人,生死不知,你他媽的,讓我給你簽名?”
薛琪琪被愛豆當衆打臉,小女生的面子挂不住了,氣憤甩開,“不簽就不簽嘛,幹嘛那麼生氣,又不是我讓她消失的。”
周璨眼神泛着厭惡之色,不欲多說,轉身離開。
薛琪琪原地跺腳,牽動傷口,又嘶了一聲。
而在另一邊,周璨把能問的人都問了,能找的人都找了。
他頭痛欲裂,心髒陣陣抽痛。
“啊?我不知道啊。”
“對不起,沒見過。”
“哎,太陽神發怒了。”
“天災來了,誰能逃得掉呢。”
“都是命運,你節哀啊。”
人們的言辭宛如利刃,一遍遍剜着他的血肉。
怎麼會這樣的?
她前幾天還打了電話,給他報了平安。
埃及少雨,天氣晴朗,四月正是暖冬,白日很溫暖。
她說一切很好,就是缺了個撐傘的男朋友。
這算是般弱的服軟話了,她三月份不跟他見面,自知理虧,就會從其他方面補償他,比如說幾句讨他歡喜的情話。
他的确是很歡喜的,五髒六腑俱在動蕩。
然而周璨清楚,他不能表現太過分的熱情,免得讓她覺得自己粘人、煩人、不成熟。
靠着這一套叢林法則,他們的戀情漸漸延長,從一個月到兩個月……
現在已經半年了。
他小心維持着分寸和界限,小心地不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
她一天不結婚,他就一天不說愛,裝作好玩浪蕩的性子,陪着她瘋。
但總有一天,他還是要說出口的啊。
可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