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驚一乍的。”般弱沒好氣,“睡醒溜個号也不行嗎。”
弟弟松了口氣。
一周之後,記者招待會如期召開。
如經紀人所料,國外媒體炸鍋了。
周璨的第二張專輯是跨時代意義的,席卷全球,聲浪滔天,還在各種含金量重的榜單上挂着呢,堪稱新時代的無冕之王。
這個星途熠熠生輝的家夥卻說自己要退隐了?
他前幾日缺席了某位歌手的嘉賓演唱陣容,莫非是被圈子裡的威脅了?
記者們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語氣咄咄逼人,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而周璨早就不是那個被媒體逼一逼就大發脾氣的毛頭小子了,他穿了一襲正裝,扣子系得整整齊齊的,說話滴水不漏,“這次退隐是我個人意願。我重返歌壇的動機并不純粹,站在最璀璨的舞台,卻渴望那一個人能注意到我。她比萬物都要重要。”
記者抓住關鍵,“是您的愛人嗎?”
周璨勾了嘴角,秒殺無數菲林。
“您會停止一切演藝活動嗎?”
“您打算召開最後的告别演唱會嗎?”
“您未來會專注于什麼事業?”
記者七嘴八舌地發問。
等消失傳到國内,粉絲又是一片哀嚎。
周璨在國外表演結束,又返回國内,在金頌市的體育館舉行了二十六場演唱會。
第二十七場是在知大體育館。
最後一場他終于唱了一首情歌。
粉絲都很熟悉,繼成人禮、SR四周年演唱會之後,第三次演繹《僞信徒》,或許是最後一次。而台上的人,從青澀張揚的男孩蛻變為了男人,深紫色防彈衣肩襯出了身材的黃金比例,單是站着,就讓人移不開眼。
“哥哥你不唱歌了要去哪裡啊?”粉絲們哭着問他。
周璨答,“回去看守神廟。”
有的是新粉,不理解“神廟姐姐”的含義,傻傻地說,“看廟不值錢啊,一個月也才一兩千塊啊,你還是别看了,回來唱歌吧!”
周璨煞有其事,“是啊,可能管飯的還拖欠工資,不過這是我畢生愛好,隻能幹了。”
而理解的粉絲們是又哭又笑。
舞台燈光暗下,高大人影朝着熒光棒海洋鞠了個躬,然後直起腰,轉身離開。
粉絲們沉浸在失落的情緒裡,幾個月後,就被彈出來的新聞驚住了。
原來哥哥還真的是去“看守神廟”了?
流出來的照片并不高清,但也足夠他們辨别主角了。
背景被霏霏細雨虛化了,隐約可見廟宇的檐角。她們的哥哥把黑西裝穿得又帥又酷又禁欲,背脊挺拔,撐着一把黑直傘,雨飄進來,打濕了半邊肩膀。而讓他傾了傘的人,是個短發女孩,耳邊編了條黑辮子,系着紅繩,顯得小巧精緻。
“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