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媳婦天生是來克她的!現在倒好,還辱罵起她兒子來了!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想忍了。
“你閉嘴!”
中年美婦沉下臉,“你的女戒都白抄了?三從四德都白讀了?夫為妻綱都忘記了?你不要忘了,這裡是景王府,不是你娘家,豈容得你三番四次的放肆!來人,帶世子妃去菩提堂,沒有誠心認錯痛改前非之前,就在裡頭好好反省!”
景鯉打小報告不成,反被關禁閉,這麼多天受的鳥氣一并爆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爺?!”
景王妃臉色大變,“出口不遜,還不快拖下去!”
丫頭婆子嘩啦啦湧過去。
“狗奴才!别碰我!我自己走!”
景鯉不滿躲開,惡狠狠瞪了般弱一眼。
菩提堂挂着佛像,最前方安放着一個香檀木的佛龛。
景鯉毫無形象,一屁股坐在蒲團上。
罰跪是不可能的!
休想他低頭!
景王妃這次打定主意要收拾他一頓,不給飯,也不給被子,他在佛堂裡凍了半夜,嘴唇泛起了青白。
“吱呀——”
門被推開,進來一道人影。
他勉強睜開眼縫,鼻子發出了冷氣。
很重的哼聲。
“我的世子爺,您受苦啦。”般弱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将一條棉被蓋在他身上。
景鯉氣哼哼的,不願理會她。
小爺挨了多少回委屈啊,憑什麼她說哄好就哄好?他不要面子的嗎!
“餓不餓,我這有餅。”
般弱拆開油紙包,特别地殷勤,這給人打了一個大棒子,當然也得給人吃個甜棗啊。
“爺是有骨氣的,餓死也不吃!”
他的肚子很應景響起了一連串的咕咕叫。
真香打臉定律,放之四海而皆準。
他洩憤般咬着肉餅子,還沖着般弱發火,“别以為你上趕着讨好我就有用了,爺不是那麼好收買的!”
話雖如此,一陣寒風吹進門縫,他很自然躲進了般弱的懷抱。
他、僵、住、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投懷送抱啊!
他真把自己當小鳥依人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