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被他的可怖目光吓住,大氣不敢喘。
很快他恢複到平常的懶散模樣,丢下一句嗤笑,“小孩子就是不經吓。”
昭昭在這個小院子裡住了好幾天。
第四日黃昏,鳥雀寂靜,缺乏生機。
他壯着膽子叫了一聲,沒人回應,于是小心翼翼推開門。
“……昭昭!”
爹爹如天神般降臨。
昭昭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抽泣道,“爹爹!昭昭好想你!昭昭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嗚嗚……”
爹爹拍了拍他腦袋,“小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好了,回家。”
他踉跄抱住了人。
“爹爹,你流血了!”
男童心疼地直掉眼淚。
“不礙事。”
烏陵阿虜眼底掠過一道鋒芒。
這南犀之行,就是個圈套,幕後之人借着王族内亂,故意誘他輕敵前來,想把他永遠留在這裡!
現在昭昭也成了目标,恐怕此地不宜久留。
烏陵阿虜不再遲疑,遣了一支暗兵,兵分兩路回國。
途經一道天塹,變故突生。
無數碎石從山峰滾落,随之而來的,是百箭齊發。
其中西南方向,是矢無虛發,一箭透甲,尤為淩厲。
烏陵阿虜奪下大弓,瞄準目标。
山頂上有一道模糊的細長人影,黑絨鬥篷在風中獵獵作響。
暗淡的星光下,對方同樣彎弓拉弦。
流星白羽,劍龍出匣。
“爹爹!”
小孩的哭喊聲從遠處傳來,分了烏陵阿虜的心神,卻原來是擅長口技的奇人異士。
“嘭——”
空中炸開一團血霧。
烏陵阿虜射偏了,但對方沒有。
這支冰冷的鐵箭挾裹着八年的濃烈恨意,精準地穿過男人的胸口。
“……陛下!”